真的与那蔡二情投意合,连肚兜都送了去,今日沈表小姐宽厚的成全了他们了,红玉这丫鬟该是感激涕零,何必以死明志,说不通呀。”
蔡老娘更是额头抹汗。
陈氏这时候也瞧明白老祖宗的态度了,便一句也不再说了,免的遭了母亲训斥。
沈婳磨了磨牙,嘴角弯翘起一个不易擦觉的弧度,“外祖母,海妈妈说的有理,我也是愿意相信红玉的,许就是他们偷的红玉的肚兜,今日她敢让人偷丫鬟,明日就有人敢偷小姐的,不如将这人送至官府,好好审一审,大刑一用,定是什么都招了。”
蔡老娘汗如雨下,目瞪口呆连忙跪在地上,“老夫人,千万别送官府,都怪我一时替儿子讨媳妇心急,才想出了这等蠢事,求了墨兰小姐讨了肚兜。”
沈婳心中一凛,这事如何又和乔墨兰扯上关系了?
萧老夫人脸上微微显了诧异,便让人去唤了墨兰过来,乔墨兰一进屋子,一张明媚的小脸似乎因为寒冷冻得通红,扑在外祖母怀里,显得楚楚可怜,“外祖母,墨兰冤枉,我根本不认识这蔡家人。”
老夫人一看外孙女哭的这般伤心,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不急,慢慢说是怎么回事。”
“是我的丫鬟春香瞒着我做的。”
春香匍匐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慌忙解释道:“都怪奴婢,跟小姐没有关系,是奴婢收了蔡家的银子一时糊涂才做的,奴婢愿意受罚。”
“春香,你怎的那般糊涂。”墨兰急声训斥。
沈婳心明眼亮的在旁静静的瞧着,墨兰这等心机不至于做出偷出肚兜的傻事情来给自个儿惹祸,可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很明显这蔡家是知道墨兰表小姐的,要不然也不会一口扯上墨兰,可墨兰却口口声声的说不认识。
老夫人疼爱墨兰果然不假,并未再多问,沈婳也识趣的见好就收,萧老夫人只单单惩罚了春香这丫鬟,又将这蔡家老娘撵出侯府,知道沈婳回来,煜哥儿也一定回来了,急着让海妈妈将小儿领过来好好的抱抱。
沈婳带着红玉回去时,红*都跪软了,沈婳一声叹气,木葵问道:“表小姐您怎么了?”
她瞧了红玉一眼,心道赶紧让裘将军领走她的红玉吧,这般傻乎乎的姑娘,总该找个可靠的男人护着。
至于墨兰那边,沈婳似乎嗅出了一丝别样的味道,这的慢慢抽丝剥茧。
☆、第84章
沈婳带着自个儿丫鬟回了麒麟居,红玉哭的眼睛都红肿了,她便让其在自个儿卧房的耳室躺上一会儿,木葵则去打些热水,拧湿了帕子,敷在红玉的眼睛上,待凉掉拿了去,红玉一向柔水的眼睛仍然有些发肿。
沈婳总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尤其是墨兰和蔡家的关系,便问道:“我问木葵和木槿,二人都说这事不甚清楚,若不是今日有人闹上来,还不知有那种登徒子缠着你,那蔡二到底是怎么沾上你的?”
红玉一向柔水的眼睛这会像个粉色的小胡桃,止不住又有些哽咽,“姑娘,我不过是跟老夫人送些养生的煲汤时被这蔡二瞧上过一眼,姑娘被绑架后我整天以泪洗面,根本不曾注意有这样一个癞子。”
“后来不知怎地墨兰表小姐的大丫鬟春香偷偷的拉我去她那苑子坐,只说想学些煲汤的手艺,我便去了,到那又遇见那癞子对我轻薄,我以死相逼才算躲过,也不敢说,春香却说那癞子有意娶我为妻,问我愿不愿意?红玉这辈子只想服侍姑娘,不想再嫁人,当场就拒绝了,但是春香三番几次趁我出了麒麟居找我说那嫁人的事,我不愿,后来都不想再出院子,才消停下来,没曾想今日……”
红玉又是鼻子一酸,眼泪簌簌的往下落。
一旁的木葵听完,心中好不气愤,甩了手中的帕子到水盆里,渐起些许水花,“红玉姐姐,你真傻,受了委屈怎么不跟我和木槿说,若是我们姐妹俩知道了,定打的那无赖再不敢骚扰你,表小姐不在身边,可还有我们。”
红玉抽抽搭搭,心中却是暖的,“我家姑娘在侯府本就处境艰难,我更该谨慎小心,原是不想生事的,想着拒绝了春香的说媒,也不至于赖上我的。”
木葵又疑惑道:“那春香跟蔡二家的有何关系这般用心来帮他说媒,竟都将人引到女眷内院了,还干出偷红玉肚兜的事,真是胆子大,也不怕她家小姐知道拨她两层皮。”
木槿一直闷不出声,这时候却慢慢对表小姐意味深长:“蔡家来京城前一直在西北谋生,想来是有些干系的,不单单是因为春香收了钱这么简单。”
沈婳听到这里眯了眼睛,心中早有思酌,春香能这般锲而不舍的骚扰红玉,无非就三个原因,一来是两家乃是亲戚之人,且相熟往来;二来就是给了极大的好处,诱引她这般上心;第三恐就是有把柄在蔡家手里。
可到底还是说不通,墨兰这等精明之人又不是侯府三小姐或者四小姐,外强中干,春香的那些小动作,尤其是将外男引到女眷处,若是没有墨兰的允许和帮衬,借给春香十个胆子恐怕也不敢逾越去做,况且如春香刚才在蘅芜苑说的是因为收了蔡家莫大的好处,可那蔡家初入京城,看那穿衣着装并不光鲜,想来经济也不算宽裕。
而春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