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倒的树木相互叠放在一起,枯黄的落叶没有人打扫,大门上的颜色也逐渐褪去,但门前的狴犴依旧炯炯有神,气势汹汹。
走到大门前,御白拍了拍门上的尘土,推开大门。
突然,一道声音响起。
“何人?是谁擅闯地牢!”
紧接着,便见竹开提着长枪,气势汹汹的走了出来,当他看到御白之后,神情一愣,随后便半跪在地上,恭敬道:“参见少主。”
御白连忙走上前去,扶起竹开,道:“竹叔,大可不必这样。地面潮湿,莫要因此伤了身体。”
竹开微微一笑,道:“谢少主关心。”
御白从空间戒指中取出玉佩,放到竹开的手上,道:“这是穆姐交给我的通行信物。”
竹开接过玉佩,看都没看,直接将其放入口袋里,道:“少主,请。”
御白点点头,快步走了进去。
“我在此地为少主把守,少主可安心。”
行走在地牢狭窄的过道里,潮湿的空气格外难受,每一处牢房都关押着不同的人,这些人往往都曾犯下滔天大罪,乃是穷凶极恶之人。
“好俊美的小娃娃。”
“过来,老夫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吃东西了!”
“小娃娃,过来让姐姐看看你。”
“你这妖妇,怎能如此自私,应该与大家共享才对。”
周围的牢房中不断有大大小小的声音传来,御白加快了脚步,朝着地牢深处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御白脚下的过道依旧没有走到尽头,唯有墙壁上那摇摇欲坠的烛火,一直通向深处,为御白指引着前进的方向。
片刻过后,御白终于来到了走廊尽头的牢房前。
“没有锁?”让御白感到奇怪的是,这间牢房没有任何防越狱措施。
不过,此时的御白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推开了牢门,走了进去。
宽敞明亮的室内,白色的地板砖,摆放在墙角的花瓶,黑色的书桌上摆放着水杯,依旧干瘪的水果放在果盘里,满是书籍的木架立在书桌旁。
这一幕与牢门外简直如同两个世界,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踏在白色的地板砖之上,御白缓步朝里走去。
不过,当他看到书架后的一幕时,震惊地瞪大了双眼,瘫坐在地上。
顺着御白的目光望去,只见浑身是血的上官月痕被囚禁在书架后,披散着头发,四条锁链困住了上官月痕的四肢,让其动弹不得,只能一直处于站立的姿态。
似乎是感受到了御白的到来,昏迷中的上官月痕缓缓睁开了疲惫的双眼。
在看到御白的一瞬间,上官月痕下意识的后退几步,嘴里胡乱的说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御白将剑握在手中,想要砍断困住上官月痕的锁链。
上官月痕不断地向后退去,摇了摇头,道:“这是我自己亲手设下的锁链,是为了惩罚我自己。”
“为什么?”
“我是罪人,是【守望一族】的罪人,是我铸成了大错,我不配活下来。”上官月痕跪倒在地上。
御白看着越来越激动的上官月痕,直接用手掌打在了她的脖颈处,打晕了上官月痕。
随后御白便挥剑斩断了四条锁链,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上官月痕的身上。
御白收回锈剑,背起上官月痕,离开了这里。
走在地牢的过道里,御白思索着,心中暗道:“门没有锁,月痕姐自己把自己捆起来,这到底是为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地牢的出口渐渐出现在御白的眼前,一种不安感逐渐升起。
“等出去后,再做打算吧!”御白心中暗道。
随着与地牢出口的距离越来越近,御白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这使得御白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御白停下了脚步,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注视着地牢的出口。
“嘭!”
在一声巨响过后,一道身影飞进了地牢内,在与地面进行激烈的摩擦过后,停在了御白的面前。
“竹叔?”
御白看着浑身是血的竹开,蹲下身子,连忙扶起竹开,震惊道:“你受伤了?”
“对不起,少主,竹开辜负了少主的信任。遭到了奸人偷袭,现在已经身负重伤。”竹开猛地咳出一口鲜血,脸色也苍白了一分。
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地牢出口处。
“哈哈哈,竹开,敬酒不吃吃罚酒。”
竹开愤怒的目光落在穆骄奢的身上,厉声吼道:“穆骄奢,你就是那个内奸,你已经背叛了【守望一族】!”
面对竹开的斥责,穆骄奢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笑了笑,看向竹开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道:“我穆骄奢做事,只遵从自己的本心,还轮不到你来指责我!”
“我看你是猪油蒙了心,丧失良心!”御白斥责道。
“对于我来说,并不在意你们怎么看待我。”
穆骄奢嘴角微微上扬,道:“我想要得到力量,我渴望得到圣痕的认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资格得到圣痕的认可?”
“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