缕椅也似乎染了寒气。
而下首,御书房光可映人的地面上,景元桀站在正中央,微微抬眸,凤目漆黑凝定,颔首,“是的。”
“这般多年,她所做所为,迫害嫔妃,戮杀宫人,勾党营谋……林林种种,早不该还在皇宫主位,如今依你之意,也算是再好不过,不过……她……”
“诚如父皇所说,母后辛苦操劳了这般些年,如今休养生息也是极好,东南山清闲幽静,最适合休养生息,乃是极佳之地。”
“那,你要如何向群臣交待?”
“母后长久操持皇宫,时久体虚,多生风寒,然,母仪天下,容德他人,不想过了病气,这样处理,我想不会有任何异议。”景元桀道,一字一句,从头到尾,面上没有一丝情绪。
皇上看向景元桀的目光却越发的深了些,如无穷无尽的黑夜,冷空气依然在御书房打着旋儿,然后,皇上起身,黄色的袍角在地上流溢出炫目又冷酷的光芒,然后一步一步,下了台阶,向着景元桀缓缓走去,“你能承下大晋江山这个责任,很好。”
“所以,三日后的大婚,我也必定会顺利。”景元桀迎着皇上锐黑的目光,声音从容泰然。
“你放心,我自不会和那丫计较。”
“金口玉言,也该是一言九鼎。”景元桀没有半丝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