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曼陀罗对于她的病情更有效。因为她半身疼痛,还因头部受伤患有头风,若是服用洋金花,不但能止痛,还能有助于夜间睡眠。”
“是否因为服用了洋金花,所以在她体内留了毒?”成青云问道。
“或许也这个可能,”邹大夫稍稍一顿,“可以她恢复的情况来看,似乎还少了些什么。还不对症……”他蹙眉,沉思,许久无言。
“既如此,你先好好研究研究她的药方,有结果之后立即告诉我。”
邹大夫花白的胡须微微飘了飘,他慢慢地拱手行礼,这才退下。
奔波一日,成青云也稍显疲惫,她锤了锤腿,站直身,也要告辞回卫宅,南行止看了看天色,估摸着此时已经过了戌时,便将她留在了府中。
成青云被绿黛领着到了卧房,那卧房还是她走时的模样,被子枕头以及日常用物,都还放在房间里,桌上的茶壶之中,茶水依旧滚烫,茶香袅袅。临窗的桌案上,放着一株蓊郁的文竹,枝干纤细却苍劲。
自从她住过这房间之后,房间之内的物品便多了起来,好像专门为她准备的一般。
她正欲躺下床,绿黛端着一盆热水进来,放在床边,说道:“先生,这是世子让奴婢为您准备的,说是让您泡脚,暖暖膝盖。”
成青云应下,见绿黛出了门之后,便将脚泡在水里,也不知水中放了何物,熏得她脸渐渐泛红。
困意渐渐袭上来,她躺在床上,被子一拉,盖住便困倦地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耳畔总是有不紧不慢地敲门声,虽然轻沉,却很急促,她立刻醒过来,披上衣物,迷迷糊糊地去开门。
夜风灌进来,吹得她一个激灵,定神清醒之后,她看清了站在门前的人。竟是一身深衣的南行止,他神色平静,快速将她打量了一番,立刻推了门进来,双手一伸,握住她的肩膀,将她随意披上的衣裳拢紧。
她还有些迷糊,直到南行止按住她后颈,重重一捏,钝痛立刻从颈椎传到脑门,她痛呼一声,蹙眉清醒过来。
“世子……”她捂住后脑,稍稍怨怼地看着他。
南行止依旧用手拉住她的衣襟,快速为她拢好衣裳,束好腰带,“衣衫不整,你这副模样是想做给谁看?”他声音异常的沉冷,重重地向她砸过来。
腰间猛地一收,她被勒得险些窒息,彻底清醒之后,立刻用手放松腰带。
“世子……”她穿好衣服之后,后退几步,警惕地看着他,“三更半夜的,你怎么来我房间了?”
南行止沉沉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有急事。”
成青云怔怔地看着他。
他说道:“刑部的急事,刑部尚书还在门外候着。”
成青云惊怔,立刻警醒,正欲打开门见刑部尚书,南行止却又说道:“若不是我,你方才衣衫不整的模样,恐怕就被刑部尚书看见了。”
成青云顿时骇然,立刻检查自己的衣服。见衣衫整齐之后,连连抚胸,“还好还好,他应该没看见……”顿了顿之后,脸色又是一僵——可是都被南行止看见了!
她努力回想刚才自己迷糊的时候,到底是穿了什么,好像只有一件薄薄的中衣……
她热着脸,谨慎小心地瞟了眼南行止,他半身隐没在黑暗之中,门外幽浮的灯光,将他勾勒成清俊颀长的剪影,挺立如竹,清贵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