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总觉着,孤若是不立即去找她,她或许会出事!闽越,你有没有什么药物,能暂且为孤压制住这寒毒?”
还压制?
所有人的心中都是不认同的,王体内的寒毒已经潜伏了大半年,潜伏越久,再发作的时候就会越凶险。
若是继续压制,那么下一次发作的时候,怕是更加难以控制!
然而,纵然所有的人心中都是不认同的,可大家也都清楚王的脾性。他现在预感到洛子夜可能会出事,即便只是可能,他也是一定会去的,谁都不能拉的住他,这一点闽越心中最清楚,他曾经一再尝试,也一再失败,于是他今日倒也不说什么了。
只在又沉默了诊脉了片刻之后,开口道:“王,属下能为您压制十日!十日之后,会极为凶险,届时不论您在何处,您也定要调息!您去找洛子夜,属下与您同往,否则请恕属下大不敬,不能将药给您!”
他这话一出,便很快地跪下了。
他这话说得极为找死,甚至是在威胁王。但是他不这么做,他不放心。王素来一面对洛子夜的事情,就会乱了分寸,他必须要跟在王的身边,在十日之后提醒王调养。
他这话一出,凤无俦沉眸看向他,魔瞳中有鎏金色的灿茫掠过。
那显然是被触怒的不悦。
这世上能威胁他的人,怕坟头都没人敢立,闽越今日却威胁他。
然而,那怒气却也在一瞬之间,便消失不见。他自然清楚,对方这是担心自己的安全,他阖上魔瞳,沉声道:“准了!但闽越,你记住,这是唯一一次!”
“是!”闽越低下头,很快地回自己的帐篷拿药。
王是允准自己跟王一起出发了,而同样的,王也是在警示自己,这样的事情只能有一次。自己威胁王,对于王而言,已然是触碰了王的逆鳞,日后必然不能再犯。
这场景,阎烈和解罗彧,也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心里头都觉得闽越最近的胆子,真的是越发的大了。王方才要是动了气,闽越必死无疑!
这两人松下这一口气之后,阎烈看了一眼解罗彧,两个人都想说话,但是都没有开口。
罢了,王是什么脾性他们也不是不知道。
从来就不是他们能够劝得住的,更何况是在洛子夜的事情上。
他们此刻只要想着,好好处理好今日这最后一日的战局,不要给王留下任何后顾之忧便可!
怀着这样一种心情,他们两个人,谁都没多话。
只是默默地准备好了茶水,侍奉凤无俦将药吃下了。
倒是这时候,多日不见的果爷,远远地唱着歌回来了。没有了翠花的日子,果爷觉得自己的鸟生,越发的寂寞如雪。这样一路唱着回来之后,便看见自己的主人翻身上马,闽越还跟着一起,不知道是打算去干啥。
果爷登时就不高兴了。
拦在凤无俦的前头,张开双臂,一副要拦住马的样子!尖着嗓子,颠三倒四地开口:“干什么去主人,主人你干什么去?你是不是要去找洛子夜?你又要去找洛子夜,果爷的心好痛,好冷……”
阎烈等人,默默地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其实吧,王对洛子夜的这个重视程度,他们王骑护卫的人也都不是很高兴,但是能把吃醋直接表现在明面说出来的,也就只有果果这一只鸟。他心里头对果果一方面是很无语,另外一方面又很是敬佩。
是的,敬佩。
凤无俦并没理它。
策马,良驹飞驰而起,很快地从果果身畔侧过。
果爷登时就泪崩了,眼泪汪汪地看着他的背影,倒地一边哭,一边伤心歌唱:“不要以为我没发现你又偷偷跑去跟她见面,不要问我什么意见你的眼神明明就是有鬼……果爷的警告只是最后一遍,最后一遍,嗝……嗝……”
☆、8 备马,朕不想说第三遍!
解罗彧等人:“……”
他们盯着果爷,这一秒钟是真的觉得自己无话可说,果爷太能耐了,真的。
他们发自内心地崇拜果爷,这样的歌也能唱得出来,也不知道是从哪个闺中可怜妇人那里听到的。
还不要问它什么意见,你的眼神明明就是有鬼。
咳咳……
他们觉得吧,王的眼神其实没啥鬼,挺坦荡的就去找自己的媳妇儿了,就是果爷自己一只鸟想不开,并且还莫名地认为自己在王的眼中才是正室,于是才会以为王会在乎它的想法,在乎它是不是有意见,还要掩藏自己的情绪什么话都不说,就展现出来一副有鬼的神态。
看着王带着闽越和几个人策马而去,阎烈又深深地看了一眼。
旋即有些惆怅地叹了一口气,并开口道:“希望王不会有什么事!”
解罗彧倒是没有他这么悲观,虽然他也是挺担心王的身体的,然而他依旧只是扬眉道,“王的实力你应当清楚,这世上并没有多少人能动得了王!我倒是操心,会有多少人不要命,想要去触王的逆鳞!”
阎烈一听这话,倒也是笑了,“你说的也不错!”
他或许也是太杞人忧天了,所以才觉得自己白头发都要长出来了,毕竟当第一暗卫压力是很大,需要操很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