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玺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似笑非笑的弧度,冲来人微微举了举酒杯:“冯总,幸会。”又向一旁的夏小舟介绍:“这位是威达的冯总,你打个招呼吧。”
夏小舟点点头,冲那位冯总微笑了一下:“冯总,您好。”
冯总冯蠡远稍显放肆的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通,才转向司徒玺,似笑非笑道:“这位一定是嫂子吧?果然是气质出众,难怪司徒总裁『爱』美人不『爱』江山呢!”
司徒玺笑笑,没有接他的话,“拍卖会就要开始了,先失陪了。”拥着夏小舟不疾不徐入了席。
拍卖会还没正式开始,大家仍三两『交』谈得火热,夏小舟抿了一小口红酒,索『性』跟司徒玺说起话来:“刚才这位冯总是谁啊?你是不是很讨厌他?”她知道他对着喜欢在乎的人是向来不吝笑容,对其他无感的人则是冷漠以对,只有在对上很讨厌的人时,才会笑得那样似是而非。
司徒玺眼里有杀气一闪而过,但很快又恢复到了平时对着她时的样子,“路人甲一个而已,你管他干什么。喜欢翡翠不?我听说今天有一整套翡翠古董珠宝拍卖,待会儿我拍了来送给你?”
夏小舟想也没想就直接拒绝了:“不要,我最不喜欢翡翠了。”其实是想给他省钱,以免他有一天真离开海泽了,不至于后手不接。
司徒玺如何猜不到她的那点小心思?看向她的眼神瞬间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落在旁边人的眼里,却都似受了惊吓一般,瞪大了眼睛张大的嘴巴。
那是司徒玺啊,出了名的冷漠!什么时候见他对一个『女』人笑过?什么时候见他那么在乎一个『女』人?对上夏小舟之前还有着毫不掩饰嘲弄的眼神,渐渐都变得有些复杂,甚至肃然起敬起来。
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拍卖会开始了。
最先被摆上拍卖桌的,是一件清代的双面绣摆件『插』屏,司徒玺价都懒得还一声。当然其他跟他差不多身价地位的富豪们也没人还价,最后这件『插』屏被一位小富豪以三十万的价钱拍走。
接下来又拍卖了几件『玉』器瓷器什么的,司徒玺都没有还价,直到那套他之前说过、起拍价八十万的翡翠古董珠宝被摆上拍卖桌时,他才第一个还了价:“两百万!”他一开始就把价钱抬得这么高,还价的人立刻只剩了寥寥几个,其中一个就包括冯蠡远。
冯蠡远张口就还价:“二百二十万!”
司徒玺面不改『色』,直接还了二百四十八万。
冯蠡远不甘示弱,马上举手还道:“二百六十万!”
“三百万!”司徒玺还是面不改『色』,好像没注意旁人看向他时或不解或惊讶他竟会花这么多钱买一套首饰的目光似的。
冯蠡远终于不再还价了,显然觉得花几百万跟只为跟司徒玺『赌』一口气不值得。拍卖员兴奋的叫道:“三百万第一次,三百万第二次,三百万第三……”
“四百万!”一个声音忽然叫道,打断了拍卖员的话,“我出四百万!”
所有人的目光都立刻聚焦到了那个声音的主人身上,有人已经窃窃『私』语开来:“这不是枫少嘛?”“他不是跟司徒玺是死『党』吗?怎么抢起自家人的东西来?”“你原来不知道?坊间都传说他们两个因为『女』人闹翻了,枫少正联合其他股东,想要将司徒玺赶出董事局呢!”在众人越来越大声的“窃窃『私』语”中,林枫嘴角含笑,拥着『女』伴,不紧不慢走到了拍卖台前。
林枫走到台前,旁若无人指着拍卖台上那套翡翠首饰对怀里的『女』伴说:“怎么样,喜欢不喜欢我送你的这份礼物?”就好像那套首饰,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一般。
拍卖员小心翼翼看了看他的脸,又看了看司徒玺面无表『情』的脸,才有些犹豫的叫道:“四百万,海泽的枫少出四百万,还有没有哪位出比四百万更高价钱的?”
“四百五十万!”司徒玺仍然面无表『情』,但眸底已然有了怒意。
“海泽的司徒总裁出四百五十万……”拍卖员对上司徒玺杀气腾腾的目光,几乎都快要忍不住哭了,他这是造的什么孽哦,要当这样的夹心饼干?
“五百万!”话未说完,已再次被林枫打断,还似笑非笑的对着司徒玺说道,“玺哥都已经抱得美人归了,干嘛还跟兄弟抢?不如,让兄弟一让,也好让兄弟像您那样,早『日』抱得美人归啊。”说着还轻佻的勾了勾怀里『女』伴的脸,“你说是吧,宝贝儿?”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司徒玺身上,想看看他对林枫将怀里一看就是凑数的『女』伴跟自己未婚妻相提并论的举动会有什么反应。
众目睽睽之下,司徒玺却只是冷笑了一下,扔下一句:“你既然想要,拿去就是,我作兄长的,当然不会跟你抢!”便揽着夏小舟,拂袖而去了。
司徒玺面『色』冷峻,走得极快,所经之『处』,人们纷纷闪避。
等到他走远了,才纷纷议论起自以为掌握到的“第一手消息”来,“听说司徒玺和林枫向来不和,原来竟是真的。”“听说他们是为了一个『女』人反目的,难道就是刚才那个『女』人?”“枫少的父亲林董可是海泽的元老,有他亲自出面,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