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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老唐,你到底和少公子什么了?他魔症了一样,一个劲儿的只说要见夏千语,不见就要当庭认罪,他要认罪,我们这一大圈子的人可就白忙和了。还有夏千语,她工作丢了、婚姻没了,全白废了……”陈律师走出去,对着唐晋旗就是一顿辟头盖脸。
看着唐晋旗欲言又止的样子,陈律师突然问道:“您告诉唐宁,夏千语要结婚了?”
“没有,不过他可能猜到一点。”唐晋旗心里有些暗自松气、也有些隐隐的懊恼--唐宁到底是知道了,但事情似乎有些糟糕。
“你……老唐啊,不是我说你……这种时候,真不能有任何意外,我们手上所有的资料,都不足以推翻对方的起诉事由,就算夏千语以婚姻为代价,交换对方在庭上不抗辩,结果也仍是未知的--在证据面前,辩诉有时候显得过于苍白。”
“这个时候唐宁自己再不配合……这个案子,就真的打不下去了。”
陈律师不禁叹气,在看了唐晋旗一眼后,无奈的说道:“现在,也只能看夏千语能怎么处理了。”
“事关他自己,他也有权利知道。有这么多人在为他,是他的福气;千语一个人……也不容易。”唐晋旗低声说道。
“老唐!你们做商人的应该明白,凡事都有个投入产出比。夏千语愿意用婚姻赌唐宁的自由,就是未来离婚,也还是可以和唐宁在一起。又何必让他进去呆几年呢!”陈律师跺了跺脚,拉着唐晋旗急急往外走去,上了车后,径直往传奇公司开去。
“要见我?”
“是的。”
“不见就当庭认罪?”
“是的。”
“他这是发哪门子的脾气?病了?发烧了?”
“没有。”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夏千语伸手扶着额头,一脸烦郁的看着唐晋旗和陈律师。
“可能知道,你结婚的事。”陈律师沉声说道。
“你们--”夏千语睁大眼睛看着这两个,年龄加起来要比他大上四五倍的人,只觉得无语。
“现在你看……”陈律师为难的看着她。
“还能安排见面吗?不行的话,我录一段视频给他。”夏千语看着陈律师说道,情绪淡淡的,依然不见波澜。
“你先录好视频,我再去申请一下探视,能面谈会更好。”陈律师连忙点头。
“好。”夏千语看了一眼唐晋旗后,示意陈律师先出去等,然后对唐晋旗说道:“我这辈子大约只会受一个人的威胁,就是唐宁。”
“你看,他威胁我说要认罪,我就不能淡定了,我就必须要去见他了。”
“我和您说这些,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夏千语递了杯水给唐晋旗,沉眸看着他,等着他答话。
“不明白。”唐晋旗摇头。
“唐宁是我的软肋,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他有事。所以无论你是什么原因去和他说这些,也不过是给我多找些麻烦而已,不会影响我对他要做的事情。”夏千语淡淡说道。
“千语……”
“唐老,我从不跟人叫苦叫难,但今天我和你说一句:我真的很难。在这一局里,我用尽了全力,我再无能力做更多的事情。”
“所以……”夏千语的眸光微沉,看着唐晋旗一字一句的说道:“如果在唐宁这件事情上,您不是助力,那很抱歉,我会让人马上送您回英国。”
“包括苏蔓,她若再给我惹麻烦,我会直接通知她先生过来。”
说到这里,夏千语的眸色里一片孤寂的冷傲与不近人情,让他明显的感觉到,这个在和他谈自己儿子的女孩,就和当年与自己谈宁达的收购时候一样,果断而犀利,决定了就不再听任何不同的声音、决定了就全力扫清一切障碍。
“你先坐吧,我要去亚安银行那边。”夏千语说完后,看了一眼电话里闪进来的信息,眸色不由得一紧,拿了公文包后匆匆离开。
“唐董?”陈律师见夏千语离开,便重新进来。
“要谴送我出国。”唐晋旗一脸古怪的表情。
陈律师不禁失笑,难得轻松的调侃道:“你这未来的媳妇儿历害。”
“她去亚安银行了,应该会有新的进展。我先回去了,小宁的事,你还帮我多盯着些。”唐晋旗也不生恼,只是想着夏千语说的话,心里不免难受。
“恩,你和那位苏小姐,就不要再有其它动作了,你也看到了,夏千语不是不管,是尽了全力了。”陈律师点头,伸手与唐晋旗握了握后,也急急的离开了办公室。
唐晋旗坐在办公室的沙发里,沉默了许久之后,才起身离开--直接回了唐宁的公寓,没有再去夏千语那边。
“安排好了,周五晚上12点。”夏晚看着匆匆赶来的夏千语说道。
“所有接口都没问题?”夏千语再次确认。
“yes,没问题。”夏晚点头。
“周二开庭,时间上真是太完美了。”夏千语长长的吐了口气,直到这时候,一直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下来,看着夏晚,开玩笑的说道:“要不是知道这件事太困难,我真要以为你是控制好了时间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