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盈又惊呆了,一只小狗能安什么坏心?夫子太莫名其妙了!
“小黄很可怜……”她小声抗议。
“世间可怜生灵何其多,你同情得过来?”以可怜来博取少女同情心,妥妥一条心机狗,白行简看透了它,愈发厌恶。
“同情不过来,那就同情眼前的呀!”事实证明持盈虽然顽劣,却是个非常有是非观和逻辑感的人。
冯聊适时插嘴做翻译:“不如怜取眼前人。”
白行简被这两人莫名的一唱一和弄得心中烦闷:“今夜有危险,我们必须在月圆之前离开这里!”
“什么危险?”两个迟钝的人异口同声问。
白行简不知道从哪里跟她们解释起,尤其不能一起解释,他不想吓到持盈,给她明媚的心态留下长久阴影。人心可以坏到什么地步,阴暗到什么地步,她可能永远也想不到,那便不让她去碰触到那些阴暗生霉的角落。
“太史,不好!”龙泉及时赶回,紧张的脸色给众人心头也镀上一层惶恐,“依然没有见到那个五尺之人,但我发现郡守府四下的出入口都有兵丁把守,不知发生何事?”
果然是要在今夜动手!
白行简拄杖沉思,如何才能顺利脱困。
持盈见夫子低目不语,知道夫子在想事情,不敢打扰,虽然她也想知道有什么危险。
冯聊才不管这些:“喂,老白,究竟怎么回事,你别有上文没下文地太监呀!”
“夫子不是太监呀!”持盈老实巴交地反驳。
“看来你很了解嘛!”冯聊不分场合地言辞戏弄,忽然感到一股厉锥般的目光钉到她身上,当然不看也知道是谁。眼下可能真有危机,需共渡难关,发生内讧就不好了。她勉强正了正色,对持盈解释,“这是一种修辞手法。”
“太史,莫非那郡守想对付我们?我们跟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难道他跟那些刺客真是一伙的?”龙泉的疑惑恰巧提醒了一点。
“客栈那晚,那些刺客当真都死了?”白行简不知是问别人还是问自己。
“影卫会把威胁到主人的敌人全部杀死的!”持盈肯定道。
“那若是当时有无法威胁到主人的敌人,影卫会怎么做?”白行简接着问,心中的疑惑和洞明几乎在同时交错。
“这个……”持盈不确定了,挠头,“那也许就不会杀死?我也不是很清楚影卫团究竟什么宗旨,他们来无影去无踪不太好召唤,铃铛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