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不对?我没觉得不对。”周元瞪直了眼睛。
“从一开始就不对。”方程说,“从这段关系中我们并没感觉到有多心情愉悦。”
“是你自己感到不好吧,我可没这么觉得。”那人一副我就知道你是这样的表情。
方程瞥了他一眼,那人才闭上了嘴。
“从一开始确定关系,你就明里暗里地给我施加压力,催促我公布关系,恨不得宣告所有的人。”
“难道不该是这样?”周元反问。
“我知道我不想公布是有些不妥,可我就是不想这个时候公布,我就想等到时机成熟了再说,我一直在被你逼迫着做自己不想做的事,两个人在一起本该是高兴的事,可我没有,我只感到了透不过气来的压力,就好像我不想走,后面却有一个人不断地推着我往前走,你想公布是你的事,这不应该成为我必须要跟你一样,毕竟我们不是同样的人,有着不一样的成长环境,你父母可能都出过国留过学,对这方面很看的开,可不一定别人家也一样看的开。”
周元沉默了下,“你不高兴你可以跟我说。”
方程说,“说有用吗?你给过我商量的余地吗?就好像转学这事一样,现在不是说对错,之间有很多的问题,其中最主要的问题就是我们之间的信任崩塌了,不重新修复,结局只能是分手告终,即使现在不分,以后也是分,走不了多远,根基没了,剩下的估计就是猜忌和无休止的争吵了。”
不管方程怎么不愿意去周元家,不过最终还是去了。
没碰到过周元他爸还好说,碰到了,人家还一再邀请了,再临阵脱逃就显得忒没礼貌了。
虽说周元的父母,她是都见过了,但这次去家里反而比之前见到这两位时还要紧张,要是他们不知道他们的事还好说,也不会那么地让人尴尬了,几次打退堂鼓,想夺路而逃时,都发现车门是锁着的,可想而知这人一直在防着她的。
下车时,周元从后座里拿出两个包装好的礼品盒递给她,“这个是给我妈的,这个是给我爸的……”
周元嘱咐着不要给错了,说是一个里面是给他妈买的丝巾,一个里面是给爸买的烟斗,他爸偶尔会抽点烟。
看着周元塞到她怀里的包装精美的礼品盒,方程的呼吸更是不畅了,腿也开始发软了,还有礼物,这是不是太那啥了,丑媳妇见公婆的感觉是越来越明显了。
“我,我突然觉得肚子疼,我,我看还是下次吧……”方程边说着边将这两样烫手山芋似的东西塞还给周元,拔腿而逃。
只是某人的动作比她还快,仿佛早有预料,从后面直接将她往门里推。
方程都想骂娘了,至于这么狠吗,这门一看就知不是一般的厚实,也不怕她撞个鼻青脸肿。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证明她的担心是完全多余的,门竟然是虚掩着的,一碰就开了。
方程踉跄了几下才稳住前冲之力,正要回头警告某人时,突然发现,周元他妈和周元他爸正站在门的两边。
周元他爸腰里还围了个花格子围裙,手里拿着锅铲,显然之前是在厨房里忙活的,至于他妈怀里抱着个空花瓶,不知是要挪地方还是要插花。
不过,两人唯一的相同点就是脸上的笑容都不太自然,来回看着周元和方程两人,就好像是偷听人墙角被抓个现行似的。
方程一时间哭笑不得。
周元却是无奈地哼了声。
如此情形下见面,估计大家都没想到,室内的空气似乎停滞了那么几秒钟,之后,周元开口了,望着他爸一直举着的锅铲说,“这么举着,你是想给谁来几下吗?”
他爸愣了下,干笑了声,连忙放下握着锅铲的手,晃了几下说,“我这是边做饭边锻炼身体呢,工作娱乐两不误嘛。”
方程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能尽力维持着不要露出太夸张太失礼的表情。
“你呢?”周元转头看向他妈怀里的花瓶。
他妈说,“我从花园里剪了些新鲜的花,正要插进去呢,你们就回来了,我这还没来得及放下,咦,这怎么还带礼物来了……”
见周元他妈注意到她怀里的东西,方程连忙低头去看那一个是她的,准备拿给她,只是看了几眼,她懵了,进门前光顾着走神呢,根本没怎么注意周元所说的话,分不清那个是纱巾那个是烟斗了,因为包装的盒子形状大小都差不多,最大的区别就是颜色不同。
此时此景下也容不得她迟疑太久啊,当下拿出那个带着些粉色的包装盒就要给周元他妈。
只是还没等她伸出手,就被匆忙走过来的周元给按住,掰开她的手强行放在另一个盒子上。
差点搞错,方程暗呼了口气,忙将给他妈准备的礼物给她。
她妈脸上带着笑,连礼物都没看呢,就已经显得很开心,而且还不是那种客套的,是很真诚的那种,这让方程的心里舒服不少,也没进门前那么紧张了。
他妈上前去接,可随即发现没手可接,因为怀里还抱着个硕大花瓶呢。
周元摇了摇头,去把他妈怀里的花瓶接过来放到了一边,回来说,“这是我爸,这是我妈,这是方程,想来不用我多说,你们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