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如何是好
是啊,官员的等级也一起降吗?
夏景皓眉头动了动,但是没有吱声,任由他们吵闹。
有几个胆大的叩拜道,王爷,请三思啊。
我已经思虑很久,本来准备明年宣布的,但我想,早一天晚一天没有什么区别,今天只是大概提一下,具体如何定论,都会有章程,各位在这次变动中究竟会怎么样,很快就会见分晓。北齐王自己内心也像卸下一块千斤重的石头,在说出来的这一刻,他也觉得自己浑身轻松,终于走到一步。
微微抬起头,看着正厅,实则这这一刻,他的思绪正在神游,他没有想到,七年前,和媳妇的一纸之约,会让事情走向今天的光景,媳妇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她虽然只开了一个头,也没有像其他女人一样,对自己和儿子指手划脚,但她的影响力无疑是巨大的,巨大到让自己作出迁府这样的决定,内心既感慨又欣慰。
整个正厅沸腾成一片,各个官员吵嚷成一片。
伍先生站在王爷见下面的人争论不休,看时辰差不多了,大声叫道,肃静,肃静
众人见有人制止,都安静下来,双眼紧盯着北齐王。
北齐王被伍先生叫的缓过神来:北齐六郡共计二十五个县,平均一个郡下辖四个县,这次会依据这两年的发展重新调整府郡,可能不调的也有,具体会有公文到达,以公文为准,这次动郡制主要以税收为依据,谁为北齐做的多,谁就可以上升,反之,就下调,没有商量的余地。
北齐王说完后,伫立睥睨,目光中含有不容置疑的威严。
众人明白了,这是变相求发展啊。想了想这两年从治盐碱地开始,到长两季粮食,官场整治,鼓励人口生产禁止溺杀女婴动作没有停过啊,自己如果再不惊醒跟上脚步,下一个淘汰的就是自己吧,危机感油然而生。
本以为在世子府宴上露个面,吃个饭而已,那想听到这个如惊雷般的消息,一个个坐立不安。
当然坐立不安的内容是不一样的,发展好的当然是激动的坐立不安,发展不好的不要说,是利益不保的坐立不安。
北齐王扔下惊雷后,满意的看到众生相,心想,不急,这只是开始而已,需要做的事多着呢。
张德梁虽没有从北齐王口中得知临齐是什么样子,但他早已明了,整件事,他都参与了,这一个多月他们都在讨论这件事,只是封得比较严实而已,基本上没有像外界透露,北齐地域图重新划分的意义是巨大的,不仅仅是地域,还包括发展能力,人口增长幅度等一系列问题,这决不是一时兴起,这是权衡再三的结果。
乾明三年腊月二十八这一晚对北齐来说注定是不平静的。
就是酒酣耳热之际,中山郡王的线报到了,夏家父子两人连夜上马往西路战线而去。
一众人看着马蹄消失的地方,才明白,北齐王不仅仅是一个王爷,他还是一个征战沙场的将领,这是不是意味着这场变革也如他上战场一样,简单直接明了非变不可呢?
吴婉娇目送着夏家父子离去,心里的弦一下子绷紧了。
夏景皓留下的军队很快封锁了临齐一带,这些都是夜间进行的,所以对老百姓的生活没有造成什么影响,他们该吃吃,该喝喝。
吴婉娇也向往常一样,跟王妃一起接见有等级的官夫人,可是并不多,可能那天晚上各个官员回去已经提醒过家人了。
吴婉娇在家里带着三个孩子,脑袋空闲时,也分析了突厥的各种可能,不知为何,她觉得这个仗打不起来,最多是偷袭,唉,连过个年都过得不安稳。
西路战线上,不仅仅是北齐王父子到了,赵王吴曜煜也到了。
这场战事,规模很大,为何很大,跟仁宣帝治燕地有关,西戎人失去了进攻中原的缺口,和突厥亲王卓坦让才亲王联手,在汉人最松懈的时候突袭了大殷朝。
这场战事超过了中山郡王等人的预估,谁都没有想到,西戎和突厥联手,会如此强大,战争又激烈又残酷。
幸好中山郡王和萧世子两人分两地形成一条战线,防住了敌人的攻击。
第一场突袭从乾明三年十二月二十八一直到乾明四年正月初三,才结束,整整打了五天五夜,伤亡是惨重的,不停的有伤员从线上运下来,重的就地医治,轻的,很快转到黄平西郊医属部,那里在吴婉娇的提议下,有专门的伤员住院处,从各地招了大量的外伤大夫,这次伤员的死亡率降低了很多。
从最突厥草原深处回来的探子说出了一些事情,可能是这场战争原因所在。
王爷,突厥王身体不好,眼看不行了,不知谁从西域带回奇药,居然好转,但是他没能阻止两个儿子的厮杀,两位亲王向西纵去,居然联合了不少部落,这些部落有大有小,却增强了突厥王庭的实力。
原来如此,再加上西戎人,难怪要过来抢一把。北齐王神情凝重,刚刚平息了才几年,难道又向以前一样,他不想再过那样的日子了。
父王,看来战事一会半会是结不了夏景皓坐在那里看着作战图,对着自己父王说道。
嗯,瑾之你去黄平,守住黄平。北齐王想了想对儿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