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在雪夜的映照下,银光闪闪,前面有一小队巡夜的人喘着气跑过来,“金宝,金宝,”
“怎么了”胡金宝停下脚步,问道。
“我看到前面有一排脚印,想了想,好像不是咱们留下的。”
“你怎么这样肯定?”
“你看这落雪的速度,不要小半个时辰就盖上脚印了,你领着另一队人马,早离开近一个时辰了。”
“是吗”胡金宝踩了一个脚印,看着雪落上去,看了一会儿,“嗯呢,有谱的事。去吧,赶紧去世子府找陆将军”
“是”
胡金宝想了一下,自己就是个巡夜的,没有什么真才实干,遇到敌人也是送死的份,决定小心行事,让大伙赶紧围成一团,一起走。
临齐全喜大酒楼,因为薛子玉准备回京,所以这一餐也算送别宴,一行血气方刚的大小伙碰到一起,怎么可能不喝酒,所以他们几个又醉得一蹋糊涂,只能留宿临齐,第二天中午,才全部醒过酒来,
等回世子府时,已是入夜时分。
白茫茫的雪夜,有几个知已策马奔腾,也是人生一件快事,几个人互赛着马,玩得不亦乎。
薛子玉的一个侍卫打头带路,所以当他的马被绳绊倒掉地时,让后面的夏景皓等人迅速警醒过来,“之平你们三个往后退,”
张之平明白,他和尤子清、邱士允都是文人,纵然有点功夫,那也是花架子,并不顶事,带着邱、尤二人,三个人紧紧围成一团。
夏景皓和薛子玉、宗霖的侍卫都纷纷备战,路边白杨树后,瞬间移出多个黑面人。
大刀在他们手中,在月色和雪景的映照下,锋锐无比,撕杀在瞬间爆发,两队人马激战起来。
对方马上功夫十分了行,控马使兵哭已经达到了人马合一的境界,夏景皓意识到,碰到劲敌了。
谁都没有想到这场刺杀的水准是如此之高,打斗之声,引来了胡金宝,胡金宝急得直跺脚,自己不敢上啊,两只手直发抖,就在他六神无主之时,陆致文赶到了,可在胡金宝看来,还是不能绝对性的
压倒对方,这可怎么办。
在胡金宝心目中,有一个人已经被他神化,他觉得只要她出马,一定会让形势好转,不太会骑马的人,跑到张之平的边上,让他下马,张之平还以为他要参加对敌,所以下马把马让给了他,谁知他居
然骑马朝世子府方向跑去,更诡异的是居然没有黑夜人去拦他,真是……
胡金宝进世子府只能从后面采购的侧门进,这次也不例外,消息很快传给了吴婉娇。
吴婉娇根本不明白胡金宝为何把消息给她,而不是给北齐王,她要是知道胡金宝的想法,非把他拍扁不可。
不过此时,容不得她想这些,她一方面让人带消息给北齐王,一方面自己很快带好趁手的匕首,穿上练功服从后面出去了。
春花急得冒冷汗,一路跟着她急向出事地骑马而去,站在门口的胡金宝心想,这下不要紧了,有贵人相助呢。
吴婉娇骑在马上远远看到不远处的打杀,风中隐隐传来血腥味,很残酷,觉得自己冲上去,只会给夏景皓找麻烦。
“春花,我去临集小街”
“啊,”春花高兴了,世子妃不添乱了。
吴婉娇找到镇上的炮仗店,一阵猛敲,把店里的人吵醒,“世子妃?”
“别说了,把你们卖的炮仗拿过来,我要用。”
“哦,行,知道了”
店里的人很快把炮仗都拿了出来,给吴婉娇,“还有火折子”
“哎”
就在吴婉娇准备攻其不备时,突袭已经进入白热化,连三个书生都加入了战斗。
北齐王接到消息的过程有点慢,所以他慢了一拍,都是规矩惹得祸呀。
吴婉娇现在做的事,说白了就是白痴做的事,她想用炮仗惊马,让马惊窜,阻碍战斗,她也不想想,你自己的夫君也骑在马上呢。
所以女人的智商有时真得很让人捉急,永完顾得了头,顾不了尾。
吴婉娇觉得自己像从天而降的神灵,挽救众生于水深火热之中,所以还别说,胡金宝他就是吴婉娇肚子里的蛔虫啊。
双方各有人马伤亡,薛子玉明白这伙人是为什么而来的,所以特别内疚,他一直冲在最前面。
夏景皓见薛子玉冲在最前面,心想这家伙真够哥们,他也一直往最前面冲,两个人渐渐配合默契,一个攻,另一个就守,倒是保全自己不受伤。
黑衣人没有想到,看起来瘦弱不堪的汉人竟有这等耐力,打着打着着急起来。
吴婉娇和春花两人又回过来,“春花,你点炮仗就往敌人那里扔,知道吧,千万别扔错呀”
“世子妃”春花不想扔,这惊马也不是只惊坏人的,自己的马也会被惊的,好不好。
“扔,没看他们已经力不从心了吗?”吴婉娇看着夏景皓他们好像吃力了,赶紧吩咐春花扔炮仗。
“是”春花头皮一麻,只好上了,坐在吴婉娇的前面,点起一个炮仗就往前面扔
果然不出所料,马受惊,马背上的人乱了阵脚,吴婉娇刚想得意,一看夏景皓的马也惊得四蹄要朝天,急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