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用劳力换,十年,这个房子的产权归他们所有。”
“有些人终其一生,也不能拥有一套这样的房子。”吴四郎叹着赞着。
吴婉娇继续领着他往荷塘边上,此时的荷塘里的荷花、荷叶早已枯萎,只剩下一片残藉。
吴婉娇对吴四郎解释:“这里今年刚开发利用的,规模还没有起来,不过解决了流民村的剩余劳力,也算功事一件吧。”
吴四郎眉挑了一下,“我听说了,他们都说你是奸商,趁着自己儿子满月把这里都卖了出去。”
吴婉娇大笑起来,“还真是,不过有人被我吭了,到现在还没有发觉”
吴四郎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谁?”
吴婉娇撇了他一眼,“你姐夫,夏景皓啊。”
吴四郎觉得两个人之间还有吭不吭的嘛:“呃,此话怎讲?”
吴婉娇收起笑容,转身面向荷塘,“其他事,没他的影子,不过这件事,来买房都是冲着北齐王世子来的,没有他,这几年内,我是不打算造这个别院的,时机还没有成熟,这次能卖出去,借了他的
东风。”
吴四郎听明白了——借势。
吴家庄外书房
伍先生把账房算好的账薄拿了过来,“世子爷,有空吗?”
夏景皓抬看了看他,放下手中的笔,一般他是不会随便打断自己办公务的,“伍先生请讲。”
伍先生行了一礼,自己拖了一把椅子坐到夏景皓的对面,把账薄放在桌上,朝他看了看。
“我先说,我们的账吧,北齐六郡共计二十五个县,平均一个郡下辖四个县,世子爷你这次治理盐碱地含盖了两个郡六个县。我们连种子共花费了五十万白银,这里还不算佘了临齐县的种子。”
夏景皓惊讶地问道:“这么多?”
伍先生无可奈何的说道:“是的,我们这五十万可不像世子妃的二十二万两都用在实处,我们这里至少有一半进了各层官员的口袋。”
夏景皓作为军人,眼里容不得沙子“岂有其理”
伍先生陪着小心:“世子爷,话不是这样说,那朝那代,那个地方都是这样,水至清则无鱼,问题是拿了银子,事情办好了,也算功德圆满了。我查了查,还算落到实了。可换人,这件事,得慎重,一个不小心前功尽弃。”
夏景皓不想放过此事“那就让他们为所欲为?”
伍先生口气温和,怕触到他的爆脾气“还是从长计议的好,我觉得此事不必急燥。”
夏景皓知道自己在这方面并不擅长,便听了伍先生的话,点了点头“其他呢?”
“我们花银子如流水,世子妃挣银子如财神。你知道,这一个秋季下来,世子妃入账多少吗?”
夏景皓心想我那里知道,摇了摇头。
伍先生叹了口气,“二十五万两”
“做了什么,这么多?”
伍先生看着对世子妃财产漠不关心的世子爷,把自己调查地说了说:“第一,是赵地博陵郡饭馆、成衣铺子、杂货铺子、种子铺子的收入;其次,是地上的出产、家禽和牛、羊及荷塘、荷塘酒庄的出
产;第三,和一个叫李大傻的人合伙做商队,每一样都做得非常好,所以银子……
伍先生看对面的夏景皓没有吭声,又说了一句,“光荷塘边上的两排房子,就有四万到五万”
夏景皓终于问了句,“都是什么人买的?”
伍先生松了口气,终于想到为什么了,可下一句又把他打击的叹气。
夏景皓双眼也不知看向那里,口里念叨着“明年夏天这里倒热闹了。”
伍先生气得不小心拉痛自己胡须,“世子爷,你……”
夏景皓转了转迷茫地双眼:“怎么了?”
“没什么,我还有其他事,属下先告退。”五十有余的伍先生走路都带出了风,可见内心有多么不平静。
夏景皓却在伍先生走后,放下手中的笔,往太师椅上一仰,朝着房顶看去,心中一片了然。
吴婉娇和吴四郎两个人走了大半天,累了在荷塘酒庄吃午饭。
邱士允刚好巡店,遇到俩人,吴婉娇看他一眼,“中午一起吃个饭。”
“是”邱士允拱手行了一礼。
三个人到三楼包间一起坐下来吃饭,窗外绿树成荫,几只鸟儿掠过水面,划破平静的水面,圈起阵阵涟漪。
掌柜对吴婉娇并不熟悉,他按一惯做事风格,给吴婉娇三人上了一大桌子二十几个菜,都是店里的招牌菜。
掌柜站在边上等着最高领导人的认可,笑眯眯的掬着手。
吴婉娇抚了抚额,“难道我生个孩子,这外面做事的也都在家里吃干饭?”
掌柜笑着的脸瞬间变色,不安地看向邱士允。
邱士允也有点不解,马上站了起来,“请世子妃指点。”
吴婉娇面无表情,“我让青梅把店规给你了吧”
邱士允目无表情地回了句:“是”
吴婉娇见对面的男人,面上恭敬,内心却不服,口气严肃地说:“那你说说,今天中午犯了那条。”
吴四郎从来没有见过做事时的吴婉娇,此时此刻,他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