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抚摸着那枚钻戒。
可能真是太贵重了,幸福来得太快,所以还是不敢相信。
……
睡到半夜,两人突然被手机的的震动声吵醒。
“这么晚,谁打来的啊?”林莞翻了个身,懒洋洋地问了句。
顾钧伸手拿过手机,盯了屏幕几秒,起身下床,“你先睡。”
她也没在意,抱着被子往枕头里一缩。
顾钧按下接听键,往外面走去,想了想,又将卧室的门轻轻关好。
他转身进了卫生间,将水龙头打开,拧小一点,水流声不大,淅淅沥沥的。
顾钧压低了声音,“喂?”
那端声线沉稳,“跟到了。”
他神色一凛,右手握紧手机,下意识朝外头儿瞟了一眼。
见顾钧没答,对方又道:“我在信山底下等你,现在有点儿棘手。”
他没有再多说,挂断电话,伸手按了下抽水马桶,又将水龙头拧大。
水声哗啦啦响了几秒,这才关掉。
顾钧轻手轻脚推开卧室的门,怕吵醒她,也没有开灯。
林莞还是醒了,从被子里抬起头,陡然间清醒了几分,悄声道:“钧叔叔,你去哪儿?”
“突然有点事。”他从衣柜里拿了件汗衫,迅速往身上一套,又穿好裤子。
“这么晚?”她拿起手机瞥了一眼,凌晨三点十五,窗外漆黑。
顾钧走回床边,“你乖乖睡觉。”
她揉了揉睡乱的长发,扯住他一截衣袖,“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一定。”
“钧叔叔……”林莞莫名有些心慌,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你要小心点。”
“放心。”说完,他很快俯身,轻吻了下她的嘴唇。
林莞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
很快,室内重新恢复了一片寂静,她甚至连他的关门声都没听见,静得可怕。
林莞皱紧眉头,摸了摸无名指上的戒指。
她戴了大半宿,戒身已有了手指的温度,可中间的钻石却仍冰冷坚硬。
顾钧握紧了方向盘,车速很快。
他下了高速,又往前开了一阵,视线中慢慢出现一整片连绵不断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