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上面用的是小楷的字体,用手摸上去顾覃之三个微微凸起,磨着指腹,有点小麻的感觉。
这一天我表面在工作,心里却在想着顾覃之。
下午五点半,我把手里做得乱七八糟的工作扔到一边儿,终于忍不住给顾覃之找了个电话。如果不打这个电话,我估计自己的效率可能要就此低下去。
话筒里传出来的嘟嘟的长声音让我的觉得心跳加快,终于在电话快要自动挂断时,那边接了电话。
“您好,我是顾总的助理,您是那位,现在顾总正在和总部电话会议,我会记录下您的来电,由顾总给您回复。”一个好听的男声用流利的英文在电话里说。
我没想到,顾覃之居然手机也肯给助理接,愣了一下说:“没什么事,关于海运项目的,我是上午去找你们谈合作的那家公司,我叫徐图。”
他表示一定会把这些话带给顾覃之。然后挂断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舍不得放下去,生怕错过他的来电。
他晚上十点才给我打电话,接到电话那一瞬间,我揪了半天的心一下落到了实处。真的没想到自己对他,会牵挂到这种程度。
“你去哪儿了?这段时间为什么一个消息也没有,那天早上为什么要从酒店离开?现在怎么成了DC公司的中国区总裁,现在你想干什么?”我一连串的问题,把顾覃之问得说不出话来。
我话音落了好一会儿,他才叹了一口气,在电话里用低沉醇厚的声音说:“徐图。我能一个一个回答吗?”
“可以,但是每一个问题必须有准确的答案。”我说。
他轻声笑了笑说:“好。”然后他顿了一下说,“我这一段时间在忙两件事,一关于海运项目,我给了你希望,就要让这希望变成真的,结局必须是好的;二是关于你失踪那段时间的遭遇,我要找到绑你的人,强迫你的人,打你的人。他们动了你,我会让他们付出代金星。”
他这样条理清晰的说。让我觉得鼻子酸得像撞到墙壁一样,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
“你在哭?”他在电话里听出异样。
“好像是的。”我笑着说,眼泪却流得更加汹涌了。
“不用哭物,如果需要,我现在过去找你。刚才一直在和总部视频会议,忙到现在。”顾覃之笑道,“刚接手这么大的一个公司,需要我做的事情很多,所以真的是一直在忙。”
“你刚才说的那两件事,现在怎么样了?”我问。
“海运项目没问题了,央企的合作商保留,咱们做成三方合作,既然借了央企的名头,自然要多给人家一点分红,具体的方案你来规划,我提意见。二是,那件事现在也差不多了,等着他们再有大的动作,警方马上就会知道,然后捉贼捉脏,在他们蛰伏期警察即使找到了他们,也没什么意思,警察需要的是证据。这几个月他们什么都没做,自然就什么也都查不出来。”顾覃之在电话里很详细的和我说。
我抱着电话贪婪的听着他的声音,心里的思想就像发了芽的魔豆一样,见风就长,一瞬间长满了整个心脏。
“怎么了?”他听到我这边一点声音也没有,不由停下正在说的话,担心的问了一句。
“我想你了。”我声音很轻的说。
在这几个字出口以后,我听到自己心上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就是是龟壳放在火上被烤着,哔哩吧啦的一阵轻响,然后思念像潮水一样涌了进来。那个魔豆长得更迅速了,我觉得自己抬起头,根本看不到天。
顾覃之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低沉了下来:“徐徐,我也想你的。”
我真的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听他说着,所有的话入耳时都是说不出来的舒服。
“我相见你。”我说。
“那我过去找你?”顾覃之试探着问,“你还在原来的地方住?”
“我去找你,你在哪儿?”我想到自己是在家,不由马上反驳了一句。
“我前天才到了H市,秘书还没替我租好房子,现在我住酒店。你要过来吗?”他问。
“嗯。”我应了一声。
我想,自己此时的声音里是有糖吧,我听着都觉得腻的慌。
我有太多的话想问顾覃之,所以在他告诉了我他的地址以后,我把球球托付给保姆,自己开车一路朝他所住的酒店而去。
他在停车场等我,我不知道他站了多久,但我的车子一停下来,他就走到车门前,隔着玻璃我看到了自己日夜思念的那张脸。
如果不是这一段时间的经历,我不会知道自己心里顾覃之占多大的比重,如果不是看到他在深市的样子,我不知道我自己有多关心他。他好好的时候,我从来没有着急过,在他不好的时候,我却时时刻刻都放不下他。
隔着车门,他看着我,有点像那天车场里我强行把他的手夹进玻璃的情形。
我拉开了车门,一脚才迈到地上,整个人就被他拥进了热热的怀抱。
“徐徐,我回来了,以后你不需要自己强撑了。”顾覃之在我耳边轻声说。
所有的误会在这一刻消息失了,经历过的一切不管好坏都变成了甜蜜的,一切的一切都像做梦一样。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