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娇见谢文纯傻乎乎的看的目不转睛,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你不会想说,我做男人比做女人好看吧?”
谢文纯走近,为楚娇把领口提高了些,故作轻佻的挑起楚娇凝白的下巴,“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敢问公子姓名?”
楚娇看谢文纯是逆光,他本极其俊美,如此一笑更添几分风流气,楚娇心又跳快了几分,“我,在下姓谢,名思君。”
谢文纯用手轻轻为她将垂下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谢思君公子,可愿同在下一游?”
沈宝山智力停留在了七八岁,全无自己做了灯泡的自觉----虽然他并不知道什么是灯泡。
“烫,烫!”沈宝山吃的太急,被灌汤包里的汁水烫得流泪,“啊,啊!”
谢文纯本从怀中掏出一个绣着歪歪扭扭的小鸭子的淡蓝手帕,随即反应过来又揣了回去,回正对着他柔情一笑的楚娇一笑,向濯香要了块帕子细细为沈宝山把嘴边的汁水擦净。
“慢些吃,不要急。”谢文纯道,说着,左手拿勺子,右手拿筷子,小心的夹起来包子,戳一个小洞,把包子里面的汁倒到左手的勺子里,喂着沈宝山喝掉勺子里的汁,然后又小口喂着他把包子吃掉,“看会了吗?”
沈宝山点点头,“小文纯真聪明!”
楚娇在一旁含笑看着夫君对沈宝山无微不至的耐心照顾,手不自觉的覆上自己的小腹----若有了孩子,夫君他一定会更加温柔吧?
太阳下山,夫妇两个把沈宝山送回沈莜处,沈莜却少见的没有出来迎接,仆役道,“小姐身体不适,让我来告罪一声。”
“沈姐姐没事吧?”多日相处下来,楚娇也看出来沈莜同自己夫君不会有什么,也同沈莜相处出来些感情。
“小姐?妹妹病了吗?”沈宝山听懂了。
谢文纯道,“去请过大夫了么?”刚刚说完,却见沈宝山小脸发白,尖声见道,“不要大夫!不要大夫!娘,娘你不要死啊!”
沈莜躺在床上,听见沈宝山的尖叫撑着走出来惶急道,“宝山哥?哥哥?你怎么了?”
谢文纯道,“是我不好,提起了大夫,宝山便这样了。”
沈莜将蹲在地上团成一团的沈宝山环住,“哥哥不要怕,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娘,娘,死了!”沈宝山哭道,“大夫不是好东西,妹妹不要看大夫!”
待将沈宝山哄好送出房间,沈莜脸色苍白对谢文纯夫妇道,“见笑了。”
楚娇恻隐之心泛起,“都是一家人,姐姐不必如此。”
谢文纯则想到了别的问题,“最近宝山兄弟好像经常回忆过去的事情……沈师妹,你说会不会是这病要好了?”
沈莜苦笑,“宫里的御医都说这病要看天意,唉,希望如此吧。”兄长二十出头,言行举止却像个孩子,她平日里也很忧心,可又能怎样呢?
“沈师妹,这些日子我看有些词会触发宝山兄弟的……我看不如我们能否试着让他回忆起,当年江东的事情?”谢文纯思量再三,还是对沈莜郑重道。
沈莜沉默片刻,“我只是怕……会加重病情。”她昨夜趴着桌子便睡着了,今日起来便有些头晕,脸色很差,只是脊背依旧是挺直的,甚至没有脱下男装,她抬起头,目光灼灼道,“不破不立,我同意。”
第二日,谢文纯带着沈莜、沈宝山来到东海畔的一处支流,沈宝山还懵懂的问,“妹妹,小文纯,这是东海吗?怎么这么小?”
谢文纯刚想给他解释支流的概念,却听沈莜看着他道,“这是秦河。”沈莜今日依旧一身男装,眉毛描粗了、脸上妆都卸了后竟当真有六七分像当年的沈维言。
沈宝山一愣,咬着手指头皱眉道,“秦河,大哥哥……”
谢文纯和沈莜对视一眼,谢文纯拿着一叠点心吸引着沈宝山的注意,“宝山兄弟,来尝尝这个。”沈莜则进了舱房。
待沈宝山放松下来,谢文纯对濯香一使眼色,“宝山兄弟,我去方便一下。”迅速的走掉了。
沈宝山正吃着糕点,突然见小船侧靠过来一艘颇为高大的货船,上面隐隐传来兵刃相交的声音,他小脸脸色就是一变,“来人啊!小文纯?妹妹?”
喊了一阵却无人理他,那货船却贴了过来,上面跳下四五个人,兵刃在太阳下闪着光,直冲沈宝山而来。
“啊!”沈宝山向船舱跑去,沈莜撩了船帘出来模仿沈维言的口吻沉声道,“宝山!”
沈宝山一愣,沈莜又道,“有大哥在,怕什么!”
这时那“劫匪”冲了上来,沈莜挡在沈宝山身前,“中刀”倒地,嘴角还逼真的淌起了献血----其实是番茄的汁液,沈莜事先放在嘴里的小囊中咬破流出的,“临死”前还喃喃道,“宝山,别怕……”
“啊----!”沈宝山伏地尖叫,“大哥!大哥你不要死!”
谢文纯带着面具,从船舱后转出,故意压低声音道,“把这个小孩子,也一起收拾了!不要走漏风声,引来报复!”
沈宝山双眼通红,痛哭流涕的扑上去,却被谢文纯身边的李想一掌打晕了。
沈莜一脸忧色道,“这能成么?”
谢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