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不留余地的将她锁视于其中。
而他的这些话更让高郁鸢意外,虽然他说的是事实,可高郁鸢却不愿意承认,嘟哝着回了一句:“我没有生气,只是在山上多待了一会儿。”口上虽然如此说,可是心里那些阴郁却因这句话一消而散,甚至还有些甜甜的感觉。
那目光太过于密集热烈,让她有些不自在的垂下头来,脸颊上有种像是被大火烤过的感觉。
“傻丫头,还说没生气,没生气怎会在山上待那么久,绯红说你午膳都没用。”他知道高郁鸢是什么性子,虽然知道她已经不气了,但还是想要更清楚的向她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尤其是今日之事,更要同她说清楚。
一面趁她不注意一把捉住那温凉的小手,一面牵着她沿着河朝小庄方向走去,将自己即将去南疆一事告诉她。
南蛮王近来纵容属下犯大唐山河,只怕并非是偶然,再加上抓到的那几个细作,北辰无忧更加确信,这位野心勃勃的南蛮王,只怕不甘只守着那十万大山吧。不过这南蛮王自上位便一直施行暴政,只怕已经失去了民心,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北辰无忧想通过御风城的蓝土司联合各部土司,一起推翻南蛮王的暴政。
“这样说,那你要去很久了。”虽然他不是去风花雪月,可高郁鸢还是忍不住担心,毕竟苗疆的女人都那么奔放,北辰无忧又不是柳下惠,难不成还能坐怀不乱?
“你同我一起去。”像是知道她的担忧,北辰无忧忽然抿起嘴角笑起来。
高郁鸢还真有几分想去的意思,虽然她不喜欢苗疆的那些虫子,可出去见识一番也是好的。但她现在没有名正言顺的离开文安侯府,若是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不见了,以后她倘若真的要与北辰无忧共度一生,那便不能让他被人家背后说三道四,娶她这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所以还是摇着头拒绝了。
却听北辰无忧道:“你不必担心,这里如今是皇家猎场,外面有人驻守,倘若真的有文安侯府的人过来,他们也进不来。”他说着,眼中忽然闪过一抹诡异的笑容:“而且,郑家的案子并没有完全结,刑部的人依旧会一直调查下去。”
高郁鸢一听他这句话,忍不住‘扑哧’的一声笑出声来,“你这样,只怕我祖父终日不得安寝了。”
“天下哪里有白来的东西,他既然想要那矿,也要付出些代价。”何况那矿山还是丫头帮他赚来的,如今他却过河拆桥,将丫头安排到这样一个破落的庄子,连个伺候的人没有不说,用水还得跑这么远,自己这样对他算是客气的了。
“不生气了,那赶紧回去吃饭。”北辰无忧见她笑得开心,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红润滑嫩的脸颊,看着那双明媚勾魂的眸子,脸上不禁浮起丝丝柔情,声音也变得温润起来:“小果,我今天很高兴。”
“为什么?”不知怎的,每次听他叫自己小果,而不是郁鸢时,高郁鸢的心情就特别的轻快。不自觉的也伸手朝他脸上捏了一下,然后问。
投着温凉的的指腹轻轻的划过她好看的眉,“因为,你今日吃醋了。”
高郁鸢顿时一脸窘迫,连忙退开身,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谁吃醋了,胡说八道。”
北辰无忧看着朝前快步往回走的高郁鸢,眼中的笑意却是浓了几分。
天还未亮,山下村里的鸡鸣就叫了起来,沧月和绯红已经起来准备烧火煮饭,却见小院中不知道怎就平白无故多了儒雅俊秀的年轻人。
自家小姐身边常常发生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沧月和绯红算是经得起折腾了,可是随即看到鸭棚里的两小鸭子忽然凭空浮起,还是被吓了一跳。
“你是谁?是人是鬼?”毕竟现在天还未大亮,所以沧月一把将抱着柴火的绯红拉到身后便问。
“我啊~”儒雅俊秀的年轻男子应了一声,然后一副苦思冥想的表情,“还真不懂算什么呢!不过鬼倒是有一个,你们看。”说罢,指了指那凭空浮过来的小鸭子。
那边正玩得欢快的小水鬼见长安指了自己这个方向,慢慢的现出身来,一身湿漉漉的,他仰头甩了一下头上的水,便冲沧月二人裂嘴嘿嘿一笑,问道:“这是小果养的鸭子么?太小了,一点都不肥。”
“瘦的也不给你,还不赶紧给我放下。”她刚醒来,就感觉到外面熟悉的阴气了。除了那个该死的二货水鬼,还会有谁,虽然好奇他怎么会找到自己,不过高郁鸢还是急忙穿了衣服出来,没想到正见他一脸嫌弃的提着自己养的小鸭子。
“哇,小果,人家想你呢!”小水鬼一看到高郁鸢,顿时将两只鸭子无情的抛弃,也不管那鸭子发出惨烈的叫声,就朝高郁鸢冲了过去。
他一身湿答答的,但凡路过之地都留下一地水泽,高郁鸢嫌弃的一把将他推开,“你离我远些,大早上的打湿了衣裳冷得很。”说完,这才看到院中那个一直微微含笑打量自己的儒雅男子。
“小果,早上好。”终于被注意到了,长安觉得颇为不易,所以很正经的扬手朝她打招呼。
不必去问,高郁鸢也大概能猜到,兴许是她失忆那段时间认识的人吧,不过还是回了个笑容,一面不好意思道:“以前的有些事情,我记不起来,你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