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开口逐客:“阿梨,你走吧!我这里,再也不欢迎你了。”
阿梨眼泪朦胧了视线,她耳边只有高流年这决绝的话语,愤怒之中,恨恨的瞪了高郁鸢一眼,身形一闪,便没了踪影。
高流年虽然背对着她,但却也能感觉到她已经走了,原本绑得挺直的背脊忽然软下来,有些垂头丧气的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喃喃念道:“到底,我还是负了她!”
高郁鸢不知道如何安慰,只是给他分析道:“你身在文安侯府,以后的妻子定然是门当户对的,便是她乃一凡人,可是你同她也没有那缘份。”
“我知道,可是你不懂,她跟别人不同的。”高流年只要一想起她方才的抽啼声,便心如刀割,眼睛一阵一阵的酸涩。
“世间没有两个相同的人,便是我同二姐姐,也不全然相似,你说她同别人不一样,那因为你没有去了解过别人。”高郁鸢想了想,让他最快忘记阿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喜欢上另外一个人。
高流年没有在言语,只是痴痴的看着阿梨抚过的琴,许久才抬头朝高郁鸢看去。这个妹妹很陌生,一直以来都是,哪怕她到府邸这么久了,可高流年从来不了解她,当然,这府上的人也不了解她。不过让高流年好奇的是,她为何知道阿梨的身份,难道是方寸道长告诉她的么?“方寸道长可还在楼下?”
“嗯。”高郁鸢点了点头,以为他是担心方寸道长将此事告诉祖父,因此便向他保证道:“你放心,阿梨的事情没有人在知道。”
高流年有些意外,怔了一下,还是开口道:“谢谢。”
时间不早,他也无留客之意,所以高郁鸢便也告辞。
狸猫妖已经走了,她不说,方寸道长也不好开口问,便分道告辞。不想高郁鸢回到安苑,却发现气氛有些诡异,少了平日里绯红的那份活泼气息。
果然,她才上阁楼推门,一只尖利的指甲便朝她的喉咙划来,只要她稍微动一下,那尖利的直接就直接将她的喉咙划破。高郁鸢看了一眼在此候着的阿梨,目光穿过她的肩膀,看到已被她施法昏睡过去的绯红没什么大碍,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若是动半分,我便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愤怒中的阿梨,妖的本性显露无遗,眉眼间竟是暗红色,看着有几分恐怖妖冶。
她愤怒是应该的,所谓由爱故生怖,如果不爱高流年,她大约也就这么生气愤怒了。
所以按着她的意思进了房间,将房门关上。
“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他五百多年。”她看着高郁鸢这张和高流年没有半分相似的面容,恨恨的说道,可那满目的凄凉之色却将她内心的无奈都出卖。
她似乎也没打算高郁鸢能回她的话,只是她觉得无比的委屈,自己苦苦等候了这么多年,却被告知人妖殊途。她怎能甘心啊?
“我也非无情无义之人,只是他这一世跟你并无半点因缘,你倘若不信,大可去花城因缘井中一探。”听闻那因缘井中有因缘神灵,但凡心诚者定能从井中看到自己的另一半。
☆、第十七章 续前缘3
虽然跟高流年没见过几次面,但刚才高郁鸢粗略的看了一眼他的面相。她向来是不喜欢探人命盘的,只是高流年情况特殊,毕竟他是与一只妖相爱。当然了,高郁鸢也没有歧视妖怪的意思,倘若他们命中有这份缘,自己定然不会拆散他们。
只是,她看到高流年的因缘,不止是这一世,便是上一世,都是同一个女子,而那个女子并非是阿梨。
那么这就有可能阿梨寻错了人。
“哼,我纵然可瞬移百丈,可这京城到花城来回也要不少时间,只怕趁着一段时间,你便使法让流年哥哥忘了我,让他另娶他人。”阿梨凄然一笑,对于高郁鸢的话满目嘲讽之意,只觉得他分明是想支开自己罢了。
高郁鸢见她不信,但又不可能真的出手伤她,便只得叹气道:“随你如何想,只是你以后休得在靠近他一步。”
“靠近又如何?难不成你还真的要杀了我?”她不相信高郁鸢真的会杀自己,而且流年哥哥虽然不同自己在一起,但是在他的心里,自己还是有些分量的,倘若知道是他的这个妹妹杀了自己,那么以后他们兄妹必定分离,这于高郁鸢来有什么好处,所以她很确定,高郁鸢不敢真的动手。
高郁鸢看着她那滴溜溜转动着的眼睛,像是看穿了她的心中的打算一般:“我同他没有什任何兄妹之情可言,杀不杀你全看我心情。”
“你!”阿梨气得脸色发青,目露凶光狠狠的盯着高郁鸢,但见她一脸冷漠之色,不由得想起她的身份:“你莫要忘记了你是在哪里长大的,纵然你的运气好能寻得良胥,可倘若娘家没有兄弟的扶持,你以为你在婆家能讨得多少好?”
高郁鸢听到她的话,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笑容:“看来你懂得也不少,不过不必你操心,我过的好不好,全然看我自己,若我把希望放在别人的身上,只怕如今坟头已草木深深。”
阿梨是被她气走的,但高郁鸢觉得她不可能就这样放弃。只是当下高郁鸢也不想多管闲事,所以将绯红叫醒,便考虑离开文安侯府之事。
只是一夜,翌日刚起绯红就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