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的嫡女,这没有错吧?”像是完成了一件艰难任务般,北辰浚忽然变得好心情起来,吹着口哨便离开,独留那凌乱的雅妃一人站在那里凌乱。
她是文安侯府的嫡女不错,可若是文安侯府真的在意她的话,不可能把她接回来了这么些天,不带她去拜见郑大家,又何况她是与高似水是双生女……
花庭之中,高郁鸢很成功的被孤立,她倒成了一个画外人,宁静端坐在那里看着前面玩得开心的少男少女们。
却不知道她在看别人的同时也在被人当作画一般来欣赏。
北辰无忧自来是知道的,不动的她也是美得如画的,却没有想到会这样美得让人移不开眼,他甚至有种自私的想法,想立刻就下聘将她迎娶进府,这一次定然要给她一个盛大繁华的婚礼。
可是,此刻她的记忆全失,自己于她犹如陌生人一般,他是不愿意让逼迫她在这样短暂的时间里接受自己。
所以,只有等。
“小王叔什么时候对这种无聊宴会也有了兴趣?”北辰浚本是路过,却陡然见到那一袭让他敬畏的翩翩白影,不禁顿住脚步,满是诧异的朝北辰无忧望过来。
“随便看看。”北辰无忧收回目光,目光清冷的看了他一眼,又朝雅妃的方向看去,目光这才重新回到楼下的花庭中,不动声色的说道:“雅妃娘娘着实一片苦心,文安侯府的高似水,白家的白月霜,都是不错人选。”
对于这位深沉神秘的小王叔,北辰浚与他熟悉也是从去年才开始的,父皇那些‘有心’把皇位禅让于宁王府的话,其实不过是逼迫不问世事的宁王府出来压制定山侯府罢了。这招棋父皇走的是不错,可依照自己这一年来对这位小王叔的浅薄了解,只怕他不会这么任由父皇利用。而作为皇帝最宠爱的儿子之一,北辰浚是无时不刻不在担心,这位小王叔会报复到自己的身上来。
因此,此刻一听他提起婚事,顿时就惊了一声冷汗,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份,连连小跑过来,“小王叔莫要开玩笑,皇侄从来都是不学无术,哪里配得上两位小姐……”他的话在北辰无忧转过身来的瞬间便止住,整个人被他一声的威慑压得竟然有些喘不过气。
“正因你自来懒散惯了,才该娶一位能管得住你的皇妃才对。”他的语调平淡,声音像是没有半丝的情感一般。可是这话却犹如一记惊雷击中北辰浚的心坎,他不禁疑惑起来,小王叔是什么意思?
但是,他不敢问啊。只得默默的垂下头,“皇侄以后定然多看书,多看书!”他一面说着,一面朝后退,口气及其的敷衍,“那……那侄子就不打扰小王叔了。”
华灯新上,醉酒微醺,整座府邸都寖满了香馥的梅意。
大家都知道雅妃其实来了,但她并没有出现,更没有将哪家的姑娘召见,于是大家猜想,她大约一个都没看上。又或者,她看上了好几个,一时间没有拿定主意罢了。
高郁鸢回去的时候依旧是同老太太一辆马车,她虽不是个安静的人,但是在长辈面前,样子做做还是可以的。
今儿她的一切表现都在老太太眼中,除了那让高茹猜的题目之外,其他一切她都做得比自己想象中的好。果然,到底是同似水一母同胞,即便是流落到外多年,这底蕴还是有的。
如果高郁鸢知道老太太把她今日的所作所为归功于因为她是俞梓烟所出,那么她定然会立即跳起来反驳。她为了学好这些规矩,下了多少功夫?可是不别人一句因为她是高门贵女俞梓烟所出就能抵消的。
回到府上,高茹果然被老太太身边的人叫过去了,去的时候还恨恨的瞪了高郁鸢一眼,大抵是觉得高郁鸢告状了,毕竟高郁鸢同老太太是同一辆马车。
绯红已经早早的侯在一旁了,她是自己进府之后府里新买的丫头,因担心她没见过什么大世面,所以今日不准许她跟着去镇国侯府。
“小姐,您可回来,好不好玩?”她年纪不大,才十五岁的模样,活泼的性子很是得高郁鸢喜欢。
“无聊得很,幸好你没去。”
主仆聊说着话,一路往院子回去,半路却被一个年轻小道士撞了一下,绯红因为身子不稳,直接摔倒在地上,那小道士不但不道歉,反而一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主仆俩:“走路不长眼睛嘛?”
高郁鸢被这小道士的态度震惊了一下,一面蹲下身去扶绯红,正欲开口,却被绯红止住,只听绯红竟然给他道歉道:“小仙长,是奴婢不好,冲撞了您,您莫要放在心上。”
那小道士听得了这话,这才一脸满意的走了。
高郁鸢觉得自己的世界观有些被颠覆了,她就算是刚进府的,但也不至于连个在府里蹭吃蹭喝的小道士都比不上吧。
这时只听绯红担心道:“小姐,你说那位小仙长会不会回去告状?”
“他是谁,你何毕如此怕他?”高郁鸢甚是不解,她来府里也有些日子了,可没听说过侯爷喜欢炼丹啊。
“小姐您最近都在学规矩,只怕不知道,方才那位小仙长是方寸道长的弟子。”绯红说完,见高郁鸢一脸茫然,想起她从前都是在乡下长大,只怕并没有听说过方寸道长,便耐心解释道:“方寸道长是世外得道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