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鲜血淋漓刺目,也让江翎十分生气,王爷的蛊毒发作是要命的,取一点血对沈倾月不会有什么影响,不过是补品多吃些罢了。
“请恕属下这次不能听王爷的命令了,只要王爷能够顺利熬过去就好。”
江翎转身想要重新哪一个杯子取血,却被王爷抓住了胳膊,君墨宸使用内里,狠狠将江翎甩向一旁的柜子上。
因为使用内里,突然气血上涌,喉头一腥,喷出一口黑血。
没有防备的江翎只得站起来,看到王爷如此严重,他立刻上前将摇摇欲坠的王爷扶好。
“王爷……王爷,您没事吧?”
这般时刻,最是紧要关头,王爷已经遭受折磨一晚了,如今还不让他取沈倾月的血,这把他给急坏了。
这时,昏迷着的沈倾月只觉得手腕隐隐作痛,慢慢睁开沉重的眼皮子,看到自己在榻上,环视一周,她立刻惊醒了过来。
这这这……这是君墨宸的房间?
兜兜转转,没想到还是来了这里,君墨宸果然说话不算话,说好的让他滚,如今却被江翎给掳了来,他这般行为和强盗有什么区别?
“君墨宸!”
她立刻站了起来,虽然身体虚弱,可她如今正是气愤的时候,立刻往床榻边看去,却看见君墨宸如此痛苦可怖的一面。
“你?犯病了?”
不知为何,她竟然不知说什么了,竟问出了这样的话来。
上一刻还气得差点暴跳如雷,如今却放到一边,快步走向快要掉下床榻的君墨宸,看到地上摔碎的杯子和血迹,沈倾月猜到了什么。
“江翎,快把你家王爷放好,他这般模样,你还傻愣着,真是急死人。”
有些呆愣的江翎心中有些意外,自己私自掳她取血,她醒来最先关心王爷,而不是责怪自己,顿时心生愧疚。
“哦……好好。”
他立刻将王爷身体往床榻里面挪了挪,君墨宸此刻身体疼痛无比,万蚁噬心的折磨重复在他身上循环往复。
如此可怕的一面,他不想让沈倾月看到,若是以前,她指挥让江翎杀人灭口,可来人是她,如此狼狈的模样,他担心沈倾月害怕厌恶。
“江翎,让她走!”
从牙缝中挤出这样一句话,君墨宸硬生生憋了好久才说出口,此刻他恨不得昏迷过去就不知道疼痛了。
沈倾月看着这样的君墨宸,早就没有第一次遇见的时候震惊了,眼神带着一股复杂。
她环顾四周,竟然没有找到一个完整的杯子,地上全是碎片,这让她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若是每一次发病都是这样,君墨宸也着实可怜了一些,江翎是个大男人,又如何能照顾得好他?
她直接拿着自己的手腕放在了君墨宸的唇边,却被他被推开。
手腕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血一滴滴的往下落,落在了鹅黄色的锦被上,显得那样的刺眼。
“沈倾月,你本就对本王没有丝毫感情,本王让你离开,你为何不走?”
他竟然脱口而出问出了这样的一句话,不知是不是心中还有那么一丝期待,希望听到自己想要听到的话。
沈倾月此刻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她想不通自己的血和君墨宸有什么联系,从小到大,她并没有吃过什么灵丹妙药,和旁人并无差别。
如果单纯需要用血液做药引,宸王府那么多人,只怕排着队想要为君墨宸献出新鲜的药引。
“我素来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我的血,但是手腕都已经割破了,若是流在地上不是白白浪费了吗?
既然是江翎将我掳来取血的,我何不好人做到底,到时候你们宸王府欠我一个大人情,若是有朝一日落难,也能有个人情需要你们拉一把不是?”
她说的十分爽快,好似救他和她本身并没有什么关系,却让君墨宸心中更是冷了几分,如坠冰窖!
这个女人,向来不会说什么好话让他开心,身上的疼痛如同海水,一浪高过一浪。
他没有再说什么,江翎看到自家王爷竟然不吭声了,他想沈倾月使了个眼神。
沈倾月将手腕使劲放在君墨宸的唇边,这一次他没有拒绝,血液落在他唇上,被他咽了下去,心中忍着想要碰她手腕的冲动,躺在那里克制自己。
不一会,君墨宸身上的蛊毒得到了抑制,蛊虫在他体内,好似沉睡了一般。
沈倾月拿出手帕,将手腕包扎好,准备往房门口走,却看到江翎愣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绝美的小脸上,秀眉一挑,询问江翎。
“江侍卫为何还不走?莫非用完了,连送我回去都不想了?”
江翎挠了挠头,恢复那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笑了笑,露出两排白白的牙齿。
“嘿嘿……沈大小姐,都怪属下一时情急,前些日子您与王爷那般决绝,属下以为您不愿意,所以用了强的。
若是知道您如此好说话,属下一定好好同您说请您过来呢,嘿嘿……属下向您道歉,是属下鲁莽了。”
江翎立刻解释道,生怕沈倾月因此记恨自己,毕竟这可是王爷喜欢的女人,不论两人闹得多么不愉快,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