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按照你说的办,这一次祖母定然会问起的。”
如雪点了点头,心头一喜,二小姐撒泼无赖,这一次很快便将她的真面目给揭穿了,实在是振奋人心。
一旁的如梦也不再噘嘴,更加的开心,这个兰儿很快也要跟着主子一起遭殃了。
也多亏了,兰儿平时只是一个低等侍女,所以她不一定会知道那些布匹的用意。
如雪走进屋子里,翻箱倒柜,将前几个月穿过的旧款式的白色衣服给找了出来,洗干净晾晒一番。
珍珠阁!
兰儿抱着抢来的布匹,回了珍珠阁院子里,看到小姐正在对着琴谱,有一下没一下的联系着,她立刻唇角露出一丝笑意,走向自家小姐。
“小姐,您快歇歇,奴婢刚刚去领取我们院子里的份利,果然看到如梦正在领取东西,所以奴婢将她所领的布匹都拿了过来。
按照您说的,果然那如梦干着急,却也拿奴婢没有办法,这些布匹还不是轻而易举的被奴婢拿了回来?”
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沈嫣然,心中别提有多解气了,这沈倾月便是该自己的。
当年自己被抱走,沈倾月一个嫡女在忠勇侯府独自受宠这么久,本该都有自己的一半的,她过了那么多年受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生活,而自己却吃了那么多年的苦,凭什么?
“兰儿你这次做得好,下个月开始,每月给你多二十文,若是表现得好,以后的好日子还多着呢。”
什么?
兰儿没想到,不过是几匹布料而已,小姐竟然给自己涨了月例,她有些震惊的不可相信。
毕竟,她是一个侍女而已,每月就那一两银子,还全部贴补家用去了,手中根本就没有多余的闲钱,如今二小姐既然愿意给自己涨份例,以后自然还会有机会。
所以,兰儿十分开心,便将布匹全部放在了沈嫣然面前。
如今在侯府生活一切都不缺的沈嫣然,倒也不是缺这几匹布料,便也没有多看,所以忽略的为什么多出了一匹白色布料。
过了几日,便到了去寺庙礼佛的日子,沈倾月穿着一身月牙白锦缎,论做工自然是精细无比的。
因着是忠勇侯府所有女眷一起去,就连不常出席活动的二房林静芳也一起出了门,所有女眷穿着皆是朴素的,白色的锦缎衣服,带着点点天青色的点缀装饰。
主子们的衣服各有各的讲究,所以看起来并不像奔丧的那样令人误会,侍女们则穿着统一,浅绿色的衣服整齐划一。
此次出门,沈倾月自然和祖母坐在了一起,而沈嫣不甘落后,自然想要和沈倾月争抢宠爱,便也主动请求和祖母坐上一辆马车。
而大房夫人杜玉莲不得不和二房夫人林静芳坐上了一辆马车,侍女们也不多,刚好挤了一辆马车。
马车上,沈倾月看了一眼沈嫣然,她身上的锦缎自然和自己不是一批的,花纹自然不同。
“原先想着妹妹穿不惯,没想到这衣服穿在妹妹身上如此好看,只可惜了,这是去寺庙祈福的。”
沈嫣然脸色一顿,倒是没有想出她这是什么意思?
今日乃十五,正是祈福的好日子,沈倾月这句可惜了,又在暗示着什么?她立刻警觉,自然不能被沈倾月给欺骗了。
江氏难得出门,心情也好了不少,她看向开口说话但是大孙女,只是无意的看一眼,却发现她身上的衣服布料不同。
“月儿,祖母怎么看着你身上的衣服,像是上一次府中分发的布料,三个月过去,你怎么没有穿新的,这衣服都是穿一次便放置了的。”
看到祖母脸上的疑惑之色,沈倾月唇角微微勾起,脸上浮现一丝温柔的笑容。
“原来祖母眼竟然这么尖,月儿还以为能够蒙混过关呢。”
江氏立刻睁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她还以为是大孙女穿错了,没想到是故意的,这可是对神佛不敬。
“月儿,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不是每个院子都按照份例发了下去吗?难道你没有领到新的锦缎?”
一旁坐着的沈嫣然,本想嘲笑沈倾月一下,没想到竟然和这次领的锦缎有关系,这是怎么回事?
突然想起,母亲叮嘱自己,穿她送来的白色衣服,竟然和这次礼佛有关系,实在是糟糕!
“祖母莫要生气,月儿也不想这样,只是孙女儿院子里的如梦去领取月例的时候,妹妹她院中的兰儿说,妹妹刚回忠勇侯府,吃穿用度紧缺,让孙女儿不要和她们计较,将孙女的锦缎给拿走了。
孙女儿想要将白色锦缎拿回来的,只是怕妹妹不知道个中缘由,以为我这个做姐姐的,一匹白色锦缎都不舍得让让她。
所以孙女儿想着,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左右孙女上次的衣服,穿着还像新的一样,礼佛贵在心诚,衣服其次,祖母觉得如何?”
江氏越听心中越是气愤,脸上的表情也越是难看,她转头盯着一旁的二孙女。
“嫣然,你解释一下,你姐姐说的是不是真的?”
被吓了一跳的沈嫣然,心中惊慌失措,该死,为何自己这样倒霉,好不容易争了沈倾月一次东西,竟然还被沈倾月找到机会捅出来,实在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