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色的余晖斜斜打在紧紧贴着的两人身上,笼罩出一层光晕,格外温暖。
陈顾返的手指抚上她的侧脸,用指腹一点一点蹭起来,她不得不稍稍侧了头,他就咬在她的耳朵,从软软的耳骨,慢慢咬下去,在耳垂上辗转了一会儿。
湿濡的舌尖混着滚烫的呼吸弄得她痒极了,又被他用力扣着动弹不得,她连指尖都开始颤抖。他的嘴巴就靠在这个敏感的地方极轻极轻地问:“小尔,辛苦吗?”
她努力抬起眼皮去注视他的眼睛,黑不见底,有些朦胧,动情的不得了。
“嗯?”他扬着尾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嘴唇贴上她的脖子,就这么帖着,呼吸重了许多。
耳朵一阵阵耳鸣,感觉他的声音都模糊起来,她张口,喉咙干干的,挤不出一个字,只能将后脑紧紧仰靠在他的肩膀,找到点依靠。
察觉怀里小朋友在一点一点贴紧自己,还不老实地蹭了蹭,他一下子就有些控制不住地吮起她的脖子,覆在脸颊的手指慢慢收紧。她“呜咽”了一声,软到一点支撑都没有,他含住她的嘴唇,将她的声音跟味道一股脑吞咽进去。
他用力压着她的小舌头,纠缠,直深入到舌根,扣在腰上的手已经不自觉隔着毛衣在她身上摸摸弄弄。碰一下,她抖一下,却又不怎么受控制地去回应他。
慢慢,她终于觉出不对劲,在这个空气稀薄到缺氧的地方,自己已经快要不能呼吸,心跳又一个劲儿地加快,脸都憋到潮红。
“陈,陈顾返……这地方,不行,真不行。”
他也发现怀里小朋友的眼睛都蒙了水一样飘渺,于是一点点放慢节奏,只一下一下抿着她的嘴唇。他好笑起来,摸着她的锁骨蛊惑似的问:“可是还想亲你怎么办?”
她使劲呼吸,全是他的味道:“回,回去亲。”
第39章 不被承认
陈顾返就干脆靠坐在红柳树下, 单腿曲起来, 手臂肆意一抬,将她搂在怀里,从表情到姿态都慵懒极了。
他说:“看风景。”手指捏着拉链将红色防风衣拉到顶,又给怀里的人随手扣上帽子, 要笑不笑地看了会儿她, 忍不住就去揉她的小脑袋望着远处低低地说,“怎么跟小红帽一样。”
让人很想下手。
沈与尔歪歪咬着嘴角, 装作没听到,只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近乎蓝黑到透明的天边,山山相依延绵不断,看上去更加光裸伟岸起来。温度开始降低, 可背后温暖的好像心里都开始冒着热气儿, 一想到能跟身后的人共度余生, 心里就兜不住欢喜。
突然想到什么, 她猛然回了头:“叔, 下周我妈妈过生日,我得过去。”发现磕到他的下巴,这个小朋友讪讪地将手伸过去讨好地揉起来。
他抽了口气,干脆将下巴搁在她手心里撑着, 姿势不怎么舒服,又拢紧扣在她腰上的双手,把人往身前贴了贴, 这才满意地扬了嘴角,说:“我跟你去。”
“嗯?”她歪着头想了下,“会不会,太……高调了?”
他就用下巴蹭起来:“我在外面等你。”随后又散漫地加了句,“过五天我们去接赵约,然后回家。”
真到那天,沈与尔特意装了一兜苹果,双手揪起来挪着步子丢进车里,问:“赵约会不会痛哭流涕?”
刘政委松松搭着方向盘,若有所思:“老赵的儿子,可别这么怂啊!”
一到地方,她开始左顾右盼,半回着头悄声问陈顾返:“人呢?”他俯身,在她眼前抬手一指。顺着他的视线,她分辨半天,嘴角抽了两抽。
刘政委也注意到远处的小孩,舔一舔嘴唇上的大口子,乐:“还行。”他扬声冲那边吆喝了一嗓子,“嘿,小子!”
赵约弯着腰回头,军大衣裹在身上,雷锋帽歪歪扭扭罩在头顶,他放下铺路的家伙,撑着腰直起身,眉眼带笑喘着喊回来:“等我会儿,弄完这点。”
沈与尔干脆把苹果提出来交给班长分到下面,赵约过来的时候她将剩下的最后一个丢给他,特别慈爱地说:“欢迎回家。”
他啧了啧嘴,脸被紫外线晒黑了一圈:“沈与尔,眼神不对,你看上我了?这可不行,我有丘丘,宁城哥凑合给你。”
“不要,怎么也得是你小舅舅。”她盯着他的眼睛,好像玩笑地接了一句。
他大笑,差点岔气,捂住胸口,喘:“逗我呢?不行。”
她余光里都是靠在车边的陈顾返,眼神闪了闪,就特别意味深长地跟面前难民一样的人乐,然后潇洒地转身,走掉。
恶作剧一样跟不远处注视自己的人眨了眨眼,她舔起左边的小虎牙,用口型告诉他:“你小外甥觉得我不行哦!”
他慢悠悠地笑,手指闲闲搭下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敲起车身。
她已经跑到车边,拉开后车门钻进去,趴在车窗上探出脑袋仰着头看他,声音很低:“不过我不同意。”两个人的视线一直撞在一起,小片刻她一个字一个字无声地说,“你是我的。”
他垂下眼睫笑出声,撑一把车门懒洋洋起身,也坐到后面,握了一下她的手指。这个小动作让她刚才的霸气一瞬破功,眼瞅着赵约停在门边,匆忙蜷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