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佑点点头,说道“阿眉,你说的没错,必须尽快让郑俏离开府上”
他可不想云浅每日在他面前哭哭啼啼,说的都是郑俏的是事情。
云佑忙着公务,自然没空去管此事,她毕竟是府上的二夫人,没有云佑的吩咐,谁也不敢马上让她走,这么一句话,就让迟迟不能不肯离府的郑俏这个隐患给解决掉了。
云浅的到来不仅没有让云佑心软,反而让云佑下定决心打发了郑俏而已。
云沐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将小盅给揭开,让云佑尝一尝味道,云佑这还是头一次吃到女儿亲手做的汤,自然是心情愉悦,刚喝了一口,便忍不住夸赞说味道不错,云沐就站在一旁陪着,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他书案上的折子上,只轻轻一扫,便看到了几行字。
原来云佑是在写解决凉城水患的奏章,想到上次慕容昀跟她提起过,皇上正在苦苦寻求解决水患的策略,还说这是陆皙翻身的好机会,想必是一件极为棘手的事情,不然也不会这么多人的参与。
等云佑吃完了大半碗,将手中的勺子轻轻搁下,目光瞥见云沐正盯着他的奏章出神,便笑着道
“阿眉,你对爹爹的奏章很好奇么?”
云沐听到他的声音,目光轻轻的移开,不紧不慢的说道
“只是好奇爹爹为什么事情烦忧而已,只可惜女儿帮不了爹爹”
云佑微笑道
“这有何妨,你是个女儿家操心这些事情做什么,莫说是你,如今满朝文武都没有主意,圣上不得不下令,张榜告示天下,但凡有人能献出治水策略者,赏银千两,并破格提拔到朝堂为官,至今没有得到良策,为父也是在为圣上分忧,希望尽快可以解决凉城水患”
云沐笑了笑道“这个法子倒是不错,既可以集思广益解决水患,又可以为圣上选拨出一个有用的人才,将来为朝廷所用,一举两得”
云沐从云佑的书房出来后,便留了个心眼,此事必然要告诉云淑姐姐才行,至于陆皙那边,她早就告诉他让他写治水的策略,也不知道如今写的怎么样了。
云淑一面在云仁夫妇以及云朋面前假意迎合,一面私底下又让云沐帮她偷偷的传信给陆皙,两人数日不见,仅仅凭着一纸书信传递相思,这日子也是挺煎熬的,不过王夫人见女儿这段日子安分了许多,也不愿将女儿禁足这般久,半月后,便将她给放出来了。
云淑好不容易重见天日,站在院子里,感觉外头的空气都新鲜许多,王夫人担心女儿仍不死心,便过来提醒她道
“淑儿,你是镇国公府的千金小姐,时时刻刻要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既然自己做不了主,那娘亲便帮你做主了,抚远侯的嫡长子年轻有为,如今在鸿胪寺任职,人品相貌家世样样都有,两年前发妻过世,一直未曾再娶,洁身自好,院子里连个通房丫头的没有,娘觉得还不错,便让你爹爹选了个吉日,请这抚远侯的长公子来府上坐一坐!”
云淑垂着头,低低的应了声。
王夫人一走,她便等不及的来青箩院找云沐,将王氏要请抚远侯那个死了妻子的长子叫到府上来做客的事情告诉云沐,云淑急的都快哭出声了,将云沐的手抓的紧紧的
“妹妹,你可有什么好法子,若是让我嫁给那个人,我还不如去死!”
云沐冷静的说道
“姐姐莫要着急,圣上如今正在张榜寻求治水之策,若是陆公子能拿出好的策略出来,得到皇上的赏识,他不愁没有翻身的机会!”
云淑仍然忧心忡忡“可是,过几日那抚远候的公子就要上门了,到时候我该怎么办才好?”
抚远候的大公子上辈子是云淑正儿八经的夫婿,云沐对此人稍有所了解,知道他并非那等侯门纨绔子弟,性格还算耿直,上辈子就是因为他满意云淑,大伯夫妇这才不顾女儿的感受将人嫁给她,只可惜却造成云淑一声的悲剧。
云沐眼睛转了转说道“他既然要来,那便让他来吧,等到那日,妹妹自然有法子来让他知难而退”
谁知,这抚远候的大公子第二日便来了府上。
抚远候膝下有两个儿子,长子张敬淮已经年过二十五岁,次子张敬江却还不足十三岁,这个长子是名正言顺的世子继承人,五年前成亲娶了礼部侍郎的千金,谁知这姑娘却是个没福气的,嫁过来没两年就过世了,膝下也没留下个一男半女,这些年张敬淮一直不曾娶妻,这可让抚远候急胡子都白了,派媒婆四处打听上京城中适龄的姑娘,听闻镇国公府上的长庶女,甚是端方温雅,便派媒婆上门说媒来了,身份和门第倒也还般配,女儿嫁过去迟早是世子夫人,云仁夫妇不介意此人曾有过一个妻子,当然就答应了。
昨日派人去他府上说道,没想到抚远候二话不说,便让张敬淮来了镇国公府上。
张敬淮来府上之后,先是与王夫人,慕容氏,老夫人等人见过面,没多久,云朋便领着他到花园里转一转,当然他的目的是来花园里见云淑的。
夏日里炎热,云沐和云淑只站在回廊上玩耍,与正好路过的云朋与张敬淮偶然相遇了,互相见过礼之后,那张敬淮的一双眼睛便落在云淑的身上。
自发妻死后,他这些年对儿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