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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莫垣吵架啦?”莫姗姗好几天没跟莫垣联系,同居一屋檐下的文燕自然察觉出了异样,这让她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莫垣看起来那么好相处一个人,处处都护着莫姗姗,居然会跟莫姗姗吵架?
莫姗姗一脸不在意:“谁知道他抽什么风。”
“……不是你把他给惹恼了?”文燕的第一反应是她闺蜜抽风。
莫姗姗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将手机收回兜里边说:“我去接我妈到医院去,中午应该赶不回来,你在家自己弄点饭吃,晚上我来接你。”
听到这话文燕哭笑不得的同时又觉得心里极暖,莫姗姗和陈老师、莫老板对她真是比亲人还要好。
“我知道我知道,不会饿到的,你们在外面也吃好点。”文燕给她理了理衣服后摆。
“嗯。”
莫姗姗和陈老师要去医院看十九,十九在医院已经住了两周,还是陈老师每天去看他才肯躺着,不然早跑了。
十九的调查资料一周前就已经摆在了她的桌上,十九跟南湖街大部分“混子”身份一样,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他们或是被拐卖到了宁城,或是很小的时候就被抛弃……十九就是在他还是个婴儿的时候被丢到了南湖街的一个垃圾堆,捡了他把他养大的是一个叫水哥的男人,因为捡他回去那天刚好是十九日,所以给他取名就叫十九。
水哥在三年前已经过世,十九今年十七岁,没读过书,每天跟着南湖街一群混子到城里或者其他区骗点钱混口饭吃,早些年他年纪小好过一点,如今长大了而且普通百姓的防骗意识也提高了,所以越来越难混。
不过比起和十九待一块的那些小混混,十九没读过书,也会坑蒙拐骗,但更多时候他会去一些无实名制不需身份证的工地搬搬砖,再不就是去一些小地方的服装厂搬搬货等等,算是一群混混中有“上进心”的一类。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需要挣钱,不然在南湖街连住的地方都保不住。
再有不到两年,十九想保住南湖街所住之处都难。
国家对孤儿有补助政策,前提是这些孤儿有“名”,比如生长在福利院,或是被人送至福利院等等,十九这种的,真不好说。
莫姗姗和陈老师到医院时十九已经换上了他那身破了好几个洞的衣服,陈老师手里还提着给他新买的衣服……
陈老师还是一如既往的心软,软起来让莫姗姗都觉得可怕。
然而,除了十九外,还有两个染着黄毛的青年,他们俩将十九堵在了病床前,比十九高了一圈有余,十九本来面容平静,但从两个青年缝隙中看到莫姗姗和陈老师后表情微微一变,朝莫姗姗使了个眼色,莫姗姗及时拉住了想上前的陈老师。
“虎哥,我没钱。”十九的声音并不大。
名叫虎哥的青年就要摸烟,但想到进来时被护士厉声呵斥,只好歇了心思,往十九垮了一步:“没钱?没钱还住院?要不是前两天狗子在这儿碰上你,哥几个都不知道你小子居然住得起医院,听说你碰瓷儿碰上的那两个挺有钱,每天都拎着好吃好喝的来伺候你?不如给哥们介绍介绍?”
这里是开放病房,叫虎哥的青年声音不大,但距离比较近的莫姗姗和陈老师却能听个清楚。
莫姗姗正犹豫是不是该将陈老师带走,却见虎哥身边一个脸上纹了十字的青年指着两人,语气兴奋道:“虎哥,就她们,每天给十九送汤来的富婆。”
富婆·陈老师:“……”
【022】教育
莫姗姗和陈老师表情微变。
十九见此心道不好,当即道:“狗子,你认错人了!”同时边给莫姗姗使眼色,让她们赶紧走人。
可惜莫姗姗有心走人,陈老师却不干了。
身为教育职务工作者,陈老师不说满满的正能量吧,但最见不得的肯定是些偷鸡摸狗的事,尤其不论虎哥还是狗子,在她眼里都还没她的学生年龄大,年纪不大就不学好,她定是需要教育一番的。
十九这回真连吐血的心都有了,他拉住虎哥和狗子,沉声道:“她们都是好心人,我住院的费用是问她们借的没错,但是我以后都会还给她们,虎哥,她们不是一般人,我们惹不起……”母女俩个暂且不说,也不说莫老板,光那天唯一一次见过的莫垣,就让十九不寒而栗。
虎哥也知道他们的这种身份的人有很多人都得罪不起,他还年轻,并不想因为一点点小事得罪一些得罪不起的人而去蹲号子。
“虎哥,您可别听十九的,我可是亲眼看到的,这女人家就是有几个钱,请得起保姆,说什么不是一般人,就是想一个人占了所有的好处。”狗子是个见利开眼的,像陈老师这种“肥羊”打着灯笼都找不见,好不容易自己送上门来,他肯让她们跑了才有鬼。
于是,虎哥又被说动了。
“你们叫什么名字,跟十九是什么关系?家住哪里,上高中了没,高几了,学校不补课吗?”陈老师已经无视莫姗姗和十九走到了两人面前,没等两人开口,噼里啪啦问了一通。
虎哥&狗子:“……”
陈老师又盯着两人的黄毛,皱眉呵斥:“染什么黄头发,现在去给我染黑了来,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