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墨远一见她,两眼一亮,信步走过来在她对面坐下,见她要拿纸巾擦手,他连忙把纸巾递到她手里。
见她要剥虾,他连忙到洗菜池边洗了手,用纸巾擦净,然后殷勤地帮着剥虾。
见她要喝汤,他连忙将剥好的虾仁放进她面前的碟子里,然后给她盛汤。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不吃饭吗?”方北凝懒懒地朝他掀了掀眼皮。
“我在外面吃过了。”翟墨远道。
“那你不去洗澡休息吗?”
“洗澡休息?”翟墨远重复一下方北凝的话,忽然莫名地就兴奋起来,“对,我要去洗澡,你快些吃,我等你。”
方北凝:“……”她是说错什么话了吗?
吃完饭上楼,方北凝准备好好休息一下,明日再去会一会那位植物人同志。
门刚一推开,她只觉一阵罡风袭来,下一瞬,她被人压在门板上。
翟墨远与她额头抵着额头,哑着声音道:“几天不见,我好想你。”
不过才三天而已,方北凝无语。
她伸出双臂揽住翟墨远的脖颈,媚眼生波地望着他,唇若春花般微张,缓缓吐出三个字,“想干吗?”
翟墨远眸色一深,搂紧她的腰身往自己身上一贴,“想。”
吻到炙热时,翟墨远忽地想到之前的提议,“宝贝儿,真的不要试试吗?”
方北凝意乱情迷,迷迷糊糊问道:“什么?”
“就是……”翟墨远又说出那五个臊死人的字眼,方北凝的灵台猛地清明过来,一脚将他踹开,“滚!”
当然,滚是要滚的,只是,就看怎么个滚法了。
夜深人静时,翟墨远满足地将灯关了,只留床尾对面的墙上一盏昏黄的壁灯。
“你交给我的事已经调查妥了,果然不出你的所料,变成植物人的那人是个五十岁的男人,老来得子,膝下只有一个五岁的儿子,生了极为严重的先天性疾病,掏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也没把病治好,如今已是穷途末路……”
“后来人有给他出了个主意……”
“让他诬陷北凝制药,妄图获得一笔赔偿金?而这出主意的人,大约也是哪家制药公司的人吧?”方北凝接过话头。
翟墨远赞赏地笑了笑,“不错。”
“翟墨远,你明天帮我多找几家媒体,将这件事再往上炒得热一点。”
“你还真不怕破产啊?”翟墨远轻笑。
“笑什么,这不是你们惯用的营销手段么?我不过是借了这个势而已。”
翌日。
方北凝在韩助理和欧阳顷的陪同下,来到受害人的家。
受害人家属情绪相当激烈,一听说方北凝是北凝制药的老板,更是激动得要冲上来打人。
那架势,看着还挺可怕。
方北凝冷笑,就算是要装,也装得太假了一点,正所谓,过犹不及。
“你们这么激动做什么?我们今日前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的,难道你们不想尽早将此事解决吗?”
方北凝边说,边往屋里走,自顾自地在沙发里坐下。
“说吧,你们想要我们怎么做,才肯放弃将北凝制药告上法庭的念头?只要你们说得出来,我们必当竭尽全力满足你们的任何要求。”
受害人的家属在底下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似乎是没想到方北凝这般好说话。
“我们要一千万的赔偿金。”一人说。
“不行,我大哥是家里的顶梁柱,就这么被你们的黑心肝害死,一千万就想打发我们吗?我们要……要一个亿!”另一人道。
一个亿?
方北凝将眼眸眯得弯弯的,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好啊。”
这下,那些个家属都傻了。
这就答应了?连讨价还价都不曾?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不等家属们的回应,方北凝直接道:“我要看一看被我害成植物人的那位受害人。”
家属们犹豫一下,答应了。
方北凝跟着他们来到一间卧室,卧室的床上,正躺着一位五十岁左右的,有些消瘦的男人。
既然确定他们的目的是钱,那这所谓的植物人,必定也是装的了。
方北凝右手一道手诀打过去,一根肉眼看不见的细针倏地扎进男人的指甲里,只要是装的,肯定要痛得跳起来。
结果,那男人动也不动,真的如植物人一般无知无觉。
方北凝眼中闪过一抹讶异。
她上前一步,伸手想到搭上男人的手臂,却被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