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公主……”
“安娜公主,您怎么大驾光临?”
几位贵族女子看清楚来人的长相脸色微变,起身颔首对着安娜深深鞠了一躬,全了礼仪。
安娜?
大战时期,因为内斗举家流落,后解决战乱,却因为喜爱国内风土民情,将自己唯一拥有继承权的儿子,留在国内的伊丽莎白·俄斯赛罗亚,最疼爱的正室女儿?
“回莎莉小姐,安娜公主在一周前抵达王宫,特来参加这次的慈善晚会。”她身后的管家绷着脸,语气冷淡,官方腔调十足。
“安娜公主,您肯定是看错了,她这个项链怎么可能是真的宝石呢!”
莎莉明显没了刚才的嚣张火焰,又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装的自己谄媚,于是,笑容略微僵硬。
她是这权位最高的贵族之女,开口都是怯生生的语气,身后那些追随者们更是低着头,瘟鸡一般,支支吾吾不敢附和。
“听说莎莉小姐的母亲,对宝石有些特别的炙热,家中甚至有间收藏各类宝石首饰的隔间,怎么连真假都无法辨认?”安娜红唇上扬,描绘的眼角微挑。
她云淡风轻地扫了面前这人一眼。
这些人真是目光短浅。
“您可能还不知道……这位小姐并非名门出身,这沙漏项链若是真的,买下歌剧院都绰绰有余,她刚才承认了是自己手工制作,怎么可能……”
莎莉脸色涨红,想要开口辩驳,在看到她身后管家的一瞬间,泄了气。
她不想表现的太过胆怯,在曲西棠面前失了体面,手中旳折扇几乎要捏断。
“你们说,是不是,她刚才是不是那么说的?”
莎莉见安娜不语,转身看向其他人高声逼问,颤抖的指尖暴露了她此时的慌张。
她怎么都想不到一个小门小户出身的人,能得到安娜公主的青睐。
“那个……好像.....”
“其实我刚才也没有……”
“应该是说了吧……”
其他人见安娜为曲西棠解围,不知缘由,但两方都不想得罪,说话含糊其辞,打哈哈似的,转身去拿服务员托盘中的红酒做掩饰。
“我刚才是说项链是我自己手工制作的……”曲西棠见状,眼睛微微眯起,一缕碎发落在肩头,显得格外俏皮。
她歪了歪头,故意顿了下,才继续说道:“可我没说这项链是假的呀!”
“你,你……”
莎莉被曲西棠呛的说不上来话,用扇子指着她的鼻尖。
她比曲西棠要高出几分,眼下颇有几分凌厉欺人的架势。
“怎么了?”安娜眼眸一抬,语调婉转,轻飘飘的三个字却让莎莉害怕了。
她咳嗽一声,装作身体抱恙,捂着心口退出了大厅。
其他几人见状,跟着灰溜溜地离开了。
“谢谢安娜公主为我解围。”
安娜公主只是淡淡点头,目光一直紧紧盯着曲西棠的……长发。
曲西棠只是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随即轻笑一声,不甚在意。
她欲要将手中的水果银盘,放在她身后的桌面上,可安娜反应巨大,后退两步遮不住眼底的惊慌。
完全没了刚才的不迫,厉声开口:“离我远点!”
曲西棠放盘子的手僵在半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误会的安娜,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不,不好意思……”
她刚才的举动,更像是在惧怕什么……
曲西棠眸中略过一丝深意,摇了摇头表示不在意,轻声询问道:“不知道安娜公主喜不喜欢长头发?”
正打算转身离开的安娜猛地回过头,二人目光相碰,惊慌无疑。
她巡视一圈,见无人听到曲西棠刚才的话,示意管家不要再跟着,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腕往花园走去。
夜晚的花园静悄悄的,树叶与风共舞,时不时的虫鸣成了伴奏。
月色之下,安娜的呼吸沉重,眼神带了凌厉和质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恩?”
“我说你是怎么知道的?头发?”
“公主虽然喷了味道浓烈的香水,可对于我这种行医的人来说,还是能闻到药水的味道,而且你眼下发青,这等一系列症状都告诉我,您有发质的困扰。”
曲西棠的目光落在她的礼帽上。
“你是医生?”
王室对形象格外注重,哪怕是一颗小小的扣子都极为考究。
这么久以来,能凭着微乎其微的药水味道,发现自己有头皮困扰的,曲西棠还是第一个。
头发是女人容貌最好的修饰。
安娜也不过二十出头正爱美的年纪,许是病急乱投医,许是对她的第一印象极好,所以生出几分信任,声音颤抖。
“那你能不能……帮帮我?”
她差不多遭受一年多的“酷刑”,医生开的药治标不治本,反反复复,一遍遍消磨着她心中的期待。
头皮瘙痒疼痛带来的苦楚,让她夜不能寐,每每照镜子,只觉得无助。
曲西棠为她把了脉,片刻心下已然了然,她礼貌地应下:“可以,只是一些小问题,我可以帮你治疗,到时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