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娘问:“是柳丝丝?”
“那位南京右佥都御使是新升上去的,他过去在扬州做知府,他说的,恐怕都是真的。”
云娘哼道:“他自己又是个甚么好东西,听明瑰说,有个叫温黛青的戏子,男戏子,就和这个人在一处。”
“范姑娘说的?”
云娘仿似说起这一桩,都嫌说了脏嘴巴,“嗯,这个戏子不得了,还和魏北侯府二公子有一段,后来是魏北侯爷发话,说但凡在魏北侯府三里内见到他,都要打他一回,日子久了,这戏子无法谋生,才南下。哦,这戏子还去范家唱过戏,明瑰成亲,他非要唱甚么绿珠跳楼,闹得范夫人好生头疼。”
闵梦余吸一口气,“南京都察院右佥都御史齐疏朗齐大人?”
云娘叹气,“是呀,就是他,他还和那个柳丝丝是认得的,说起来不应该啊,柳丝丝是霍大人的妾侍,齐疏朗不应该这么祸害霍大人啊?”
“柳丝丝?”
云娘与闵梦余齐声道:“柳丝丝?”
云娘道:“坏了,这柳丝丝与齐疏朗是一伙的,霍大人赎柳丝丝,保不齐还是这姓齐的怂恿的,坏了!”
闵梦余说:“现在南京右都御史是南京吏部右侍郎升上来的,姓杨,好像听说他的兄长尚了一个公主,他靠他兄长的庇佑,一路升到右都御史的位置。这人不缺钱,有点油盐不进,还喜欢给圣上写折子,过去就给先帝写折子,说一定要贯彻太.祖皇帝当年的严峻刑罚,建议贪赃八十贯以上的官员都要处以剥皮实草的极刑。”
云娘问:“那这个人听谁的,送钱他不要,那岂不是拿他没办法?”
闵梦余摇头,“都察院本该有左右佥都御使,但这位杨右都御史太难缠,左都御史调离了都察院,往吏部去了,如今的南都,快要成为这位杨大人的一言堂。”
敏敏不知甚么时候来的,她站在楼梯之下,说:“正路不通,那走斜的,不就是救人吗,干脆我找人把他们一家子捞出来,这样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