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但那树身却始终直立不斜,车水马龙的热闹隔老远看着就像颗颗爬行的蚂蚁。
他揉了揉后颈,喝了口茶接着办公。
两分钟后屋外响起了敲门声。
“进。”
他头也不抬。
“谭总,屋外有人想见您,已经等了三个钟头,她没有预约,我不能放她进来,但是怎么劝都没用,她说一定要见你一面。”
“干什么的?”
“说是什么项目融资,前期他们领导已经来过好几回,我们都回绝了,不知道为什么还派人来。”
“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他依然没抬头,“讲道理没用就叫保安上来把人轰出去。”
“是。”那秘书应着,“这姑娘看上去不像那么难缠的人,不知是不是和我们公司有过节。”
谭稷明执笔的手还在纸上签着名,随口问她:“叫什么名字?”
“她说她叫项林珠。”
他右手似力道过猛,笔尖穿透纸张竟划出个洞。
顿了顿,似没听清,他抬起头重复:“谁?”
☆、67
“项林珠。”
秘书字正腔圆的重复。
他又顿了顿, 将那支黑色的笔搁在桌上, 半晌没说话。
看那秘书还站在跟前等吩咐,才又开口:“出去吧。”
秘书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却也秉着职业感恭敬地推门出去了。
再见项林珠时仍好心相劝:“你还是走吧,谭总不会见你。”
她坐在廊道的会客沙发上:“我再等等吧,他再忙总有下班的时候。”
秘书为难:“你再这样我必须叫人来赶你走了, 拦截不速之客造访也是我的工作内容, 干不好这个我会被开除的,你这么温柔的姑娘怎么不替别人考虑考虑呢?”
她依旧很淡定,嘴边噙着笑说:“你都说我这么温柔, 就算见着你们谭总,我也不可能伤害到他,我只是有些重要的事要和他谈谈,不会打扰他正常工作, 你就让我在这里等等吧。”
这番软绵绵的坚持却比不管不顾的强硬更加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