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就酸了，“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打你啊？”
于笙躺在病床上，见她的金豆子一颗颗往下滴，立马伸过手来替她擦了，另一只手紧紧地握着她，打趣道，“可能真被你猜对了，我得罪人了吧。”
褚南茵白了他一眼，“什么时候了还说笑。”
“不说笑你就哭了，我没事，医生都是把情况往坏处想，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出院的。”他笑道。
“不行！”她轻轻地戳了下他的脑袋，“加上这次，你已经被人打了两次脑袋，要好好看看，傻了怎么办？”
于笙被他逗笑了，正在两人打闹间，他余光瞟到一个身影，笑容猛地一僵，褚南茵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鹿箫。
“今天谢谢你。”于笙看着门口的人道，不过脸上已经没有刚刚那灿烂的笑容。
鹿箫突然觉得有些无力，她闭上眼呼了口气，转身离开，一直以来她都是骄傲的，今天做的这些，已经是她的底线了。
不管是什么时候，医院门口的车总是堵的，鹿箫是开于笙的车过来的，现在只能打车回去，只是刚到路口，一辆白色轿车便缓缓停在她脚边，看到驾驶座上的人，她脸色骤冷，“你怎么在这？今天的事又是你干的？”
陆为哂笑一声，“你觉得我会去干这么低趣味的事？”
“最好不是。”鹿箫冷道。
陆为耸肩，“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鹿箫淡淡地瞟了他一眼，快速地拦了辆计程车上去。
陆为看着那汇入车流的绿皮车，撇了撇嘴，没良心的女人，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
因为伤口在脑后，医生很不留情地把于笙的一头黑发给剃了，为此，褚南茵比他还要伤心，“剔成这样，以后出门要带个帽子吧？”
“……”于笙抬起眼皮，看着她近在咫尺的下巴，“你这是，开始嫌弃我了？”
“是有点。”她很诚实地点了点头，坐了回去，从旁边拿了个苹果削起来，“既然你已经没什么大问题，那咱们就来说点正事吧。”
她的语气突然认真起来，弄得于笙都不敢动了。
“你，为什么会跟鹿箫在一起。”她笑着问，脸上的笑容有些阴森森。
于笙还以为她要说什么，原来是这个，这事就算她不问，他也会跟她解释清楚的。
“她今天去律所找我，我也不清楚她到底要做什么。”
褚南茵有些估疑，“不清楚？你就没跟她说上话？”
“说了，可都是写无关痛痒的，而且我急着接你，就没跟她耗着。”于笙如今情话说得是越来越溜，这不，轻轻松松一句话，褚南茵心里的闷气瞬间就没了，一点原则也没有。
她抿唇，眉梢扬了扬，“还算你识大体。”她切了块苹果凑到他嘴边，“忘了问你，耳朵有没有不舒服？”
他摇头，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带着几分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