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冉落偏头，她的唇角噙着笑，还有浅浅的意外：“阿笙说的？”
脚下微顿，姒笙偏眸扫了她一眼，在她一刹那微僵的眉眼上掠过，收回眼的同时，抬手在身侧的褚妮脑袋上轻给了个爆栗子。
“脑子记性这么差，该打。”她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起伏：“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嗷了一声，褚妮揉着脑袋，心里暗槽今天自己脑袋瓜子受了几下闷锤的同时，偏头看姒笙：“不是你给我的讯息就是这样的吗？”
她可没忘记，当初第一次见冉落她想要掀开对方刘海的时候，有听姒笙低声喃喃了一句“如果掀开，应该会很好看”。
所以这句话被她后来说给了当时正处于混沌中的冉落。
也是想将姒笙没有表达出来的意思，转述给她，让她知道，自己遮住的，不只是好看。
还有勇气和自我。
“如果我没记错，”姒笙凉凉瞧了她一眼：“这话，是你说的。”
闻言，褚妮哦了一声，勾过冉落的胳膊肘，眼底染着抹焉儿坏：“原来我们阿笙耳朵这么好的呀，都转身走了还能听见我说的这话~”
三人已经走过了学院区，路上的蓝白和纯白渐渐少了起来。
路边高大的榕树上挂着道道细须，罩在人的头顶，遮挡住了不少阳光。
从兜里掏出烟盒来，抽了一根垂头点燃，姒笙捏着袅袅烟雾，侧脸在傍晚的霞光下透着一层薄薄的绯。
她虽然唇角似笑，但落过来的眸子深邃一片：“回去让杨女士听听，她的贴心小棉袄唱的征服？”
两人之间的你往我来让冉落勾了唇。
褚妮大闹广播室为全校唱征服的事情，她有所耳闻。
嘴角一僵。
褚妮总觉得，自己这么多年了依旧被姒笙拿捏得死死的，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她转过脸去对着冉落笑，仿佛对方能瞧见自己的灿烂笑颜一般：“丢掉以前那个自卑怯弱、安于浑噩的自己，小冉落，你说，这算不算是浴火重生？”
“重生？”冉落偏头的时候，眉梢微微动了动，似乎带着一缕迷茫。
这，算重生吗？
褚妮点了点下巴：“没错。”
姒笙捏着烟头的指微蜷，是一抹极为好看的弧，她偏头：“你正视了自己的一切，这就是重生。”
“所以，你也是浴火重生，对吗？”
她的回问让姒笙垂落在身侧的指顿了顿。
冉落没有得到立刻的回答。
她的问话也让褚妮默了一下，勾着她的手也松了开来，偏头去看着姒笙，下意识唤了一声：“阿笙？”
冉落对周围的气息感知是很敏感的，当下就感受到了气氛里的几分异样。
她抿了抿唇。
猜到几分什么。
毕竟记忆里的绝望感知，在之后的梦里，都在不断的冲击淹没着她。
思绪纷飞带起懊恼，冉落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耳边却想起了那道沙气微哑的声音。
她应该是在笑的。
“和你不一样，我是另外一种重生。”
那种重生，宛若剔骨极刑，让人想起来，灵魂都还在不断的掉落着足以灼伤人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