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退堂鼓。说真的,就是又期待又害怕的心理。这位梁大少据说就是西山大院那一片的,和江家的、俞家的那几个子弟关系都还不错,小时候经常混一起玩儿。
展皓圈里最近有人跟他说,梁大少最近在维也纳出差,处了个女朋友,本来也没放心上,没想到就快要谈婚论嫁了。
这还真是件稀罕事。
梁大少就是个子弟脾气,人还特花,没个定性,喜欢世界各地跑,处的女朋友没听过能超过一个月的。就这样一个人,居然也要结婚了?
这些圈子里的人,她是真不懂。
更让她不能理解的是,张小檀也嫁了这个圈子的人?或许刚才那个男人,不能简单地归入和展皓他们这样的人中,他更像一个长者,总觉得比他们要大一辈似的。
但是,重点是——张小檀居然嫁了这么好的男人?
“你朋友?”回去的路上,周居翰忽然问张小檀。
“啊?”
“刚才搭话那女的。”周居翰提了一句。
张小檀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嗯,以前同校同系还是同一个宿舍的。”
周居翰停顿了片刻,然后叮嘱:“离她远点。这女的……心眼忒多。”
张小檀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正好低头看着她,笑了笑:“怎么这么看着我?”
张小檀忙回过头,声音有些讷讷的:“……总觉得你把我当小孩子。”
“你不是吗?”
他说这句话时漫不经心的,语气闲适,还带着几分笑意,张小檀听了却有些难受,低下头不去回话了。
回到家里,周居翰让阿姨做了饭,两人照例吃了点就算过去了。周居翰很少回来,所以张小檀一直都睡在二楼的次卧。今天她回来了,阿姨直接就把她的被子枕头搬去了主卧。
明明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她还是觉得倍儿紧张,趁着他低头解衬衫扣子的时候就去了浴室。平时十分钟就能搞定的一个澡,生生让她洗出了花来。
她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周居翰似模似样地在那抬手看腕表:“这都多久了啊,你是洗澡呢还是生孩子啊?”
原本是普通的一句调侃,张小檀的脸却“腾”地一下红了。她低啐一声,翻开被子就窝了进去,连个脑袋也不露。
浴室里很快传来水声。
她这才掀开被角,望着那紧闭的浴室门出神了会儿,心里除了羞涩以外,还有一些怅惘。这些日子他鲜少回来,更别说这种事儿了。他们结婚以后,他几乎就没碰过她。
这种事情,她也不好开口,也拉不下这个脸来。
门“吱呀”一声,开了,周居翰擦着头发走出来。
张小檀连忙钻进了被子里。她听到他用吹风机吹头发的声音了,一直吹了半个多小时才拔掉了电源。他的脚步声慢慢靠近床边,然后,靠外面那一边的床垫就凹陷下去了一块。
张小檀听到他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还有皮带丢到地上发出的“哐当”声,心如擂鼓,往被子里又缩了缩。
“啪”的一声,他把床头灯给关了。
一室黑暗。
身后的被子被人撩起来一角,他躺进来,一只手伸过来揽住了她的腰。他的身体温热,呼吸从后面扑到她的颈后。张小檀屏住呼吸,他的手摸进了她的睡衣。
她很轻地哼了一声,脸颊烧红。
周居翰似乎很累,也没有跟她多说什么,揉捏了几次就直奔主题了。小檀也很难为情,有点疼都不好开口,只是忍着。
这一次,不但没有缓和夫妻关系,她心里反而更加失落了。
张小檀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吃早饭的时候,周居翰打趣她:“你这眼睛黑得有艺术,再在嘴里叼几根竹子就是国宝了。”
张小檀也附和地笑了下,心里很沉。一顿早饭吃得心不在焉的,扒了两口粥她就吃不下了。见他吃完了,她过去给他收拾碗筷,然后去了厨房。
“走了。”周居翰说,然后招呼老刘出了宅子。
到了外面取车,老刘忽然说:“你不觉得,你们的关系有什么问题吗?”
周居翰不大明白:“什么意思?”
老刘想了想,说:“你应该抽空多陪陪她。”
周居翰沉默了会儿:“最近太忙了,等我做完这个任务,我一定抽空回来。”他笑了笑,语气也有点无奈说:“你不说我还没感觉呢,虽然她24了,但是,我觉得她就像个未成年少女一样。”他得多照顾她一点的,可是最近实在太忙了,他有个战友还在国外**时出了事故,现在截肢了,他最近的心情一直不大好。
车子开开远了,留下一排尾气,张小檀才从台阶上的石柱后走出来,原本要给他的水果“啪啪啪啪”摔到了地上,咕噜噜滚了下去。她却浑然未觉。
原来,她在他眼里还是需要被照顾的小孩子。也许,他已经后悔跟她结婚了吧?她是个累赘、他的拖累!
张小檀知道自己不怎么会说话,多说多错,所以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大多时候附和别人,笑一笑点点头就算过去了。她也不喜欢和人争辩,因为她知道自己口齿不伶俐,根本争不过对方,要是吵架输了,那不是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