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她自己学着酿的桑葚酒,道:“忙了这么久,大家都辛苦了,今日大家都好好喝上一顿,明日过后也不知还要多久才能再喝。”
苏轻言净了手,也在许酒身边坐下来,笑道:“菜式简单,两位随意。”
满满一桌子菜都是许酒爱吃的,他们二人此时的模样,就仿佛是在一起生活了许多年却依旧情浓的普通夫妻,沈衍心底的失落似乎少了些。
她能这样,总比孤单疯癫一世好上许多。
顾恒向来不不懂得客气为何物,跟苏轻言更是从不客气,当即给自己倒了一壶果酿,红色的酒液清澈,酒香浓醇,闻着便让人想忍不住尝上两口。
他浅尝了一小口,隐约能品到新鲜葡萄的味道,甘甜清爽,又忍不住尝了第二口,忍不住赞道:“好喝,五殿下,你也来一点!”
说罢,便给沈衍也倒了一些。
沈衍如今的样貌虽说比顾恒英气了几分,但到底性子还是比顾恒温雅,还是头一次见到苏轻言,他谢过顾恒,他端起酒杯,朝着苏轻言道:“沈衍。”
苏轻言也给自己斟了杯酒,道:“下官苏轻言见过殿下。”
沈衍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道:“不过是个被流放的皇子,苏大人不必如此拘礼。”
苏轻言知道他的性子,便是在京城正受宠的时候,他也不是个爱端架子的人,当即笑道:“好的。”
清甜的桑葚酒滑过喉间,沈衍自两个月前就一直闷着的心情似好了许多,放下酒杯笑道:“如今酒儿倒是长大了不少,都会酿酒了。”
许酒也知自己小时候的性子,是断不可能静下心来去学酿酒,当即笑道:“总不一直任性下去,得学着长大才是。”
只是学着长大的代价着实太大。
沈衍默了默,才又对苏轻言,笑着道:“我这妹子,自小便是家中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性子也顽劣,以后还请苏大人多多包涵她的任性。”
苏轻言将手中剥好的虾肉放到许酒碗里,又擦了擦手,笑着应道:“酒酒很好。”
顾恒同二人都相熟,对他们的这些话题兴趣也不大,自顾自埋头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