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了,你最好也回去说道说道……若是真的不喜欢,何必勉强自己呢?”
殷怀俭身子一僵,低声道:“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就像艳阳,让人心头无端敞亮起来,驱散了遮蔽的阴翳,让他几乎不敢对视。
江如月笑了笑,神情平静:“是不是的,总得你自己先想明白。”
他心头微漾,抬眸想要说话,却见她已经走远了。
与殷怀俭现在的心情复杂不同,殷怀兰心情则是彻彻底底的苦逼,她娘今天寿宴邀请了好些亲朋好友,还特地把她在书院的老师请来了——听说她任了课长之后,还特地请了解明过来。
这本也没什么,但要了命的解明的座位就在她爹不远处,更要命的是她那向来目中无人眼高于顶的老子居然主动和几位师长攀谈起来,还正好第一个问的就是解明。
“……解师,不知犬子和小女在书院中学的如何?课业上有没有进益?有没有不知礼数的地方?若是仗着家世就放肆招摇,也告诉我就是了,我会好生教导他们的。”
殷怀兰知道他说的‘好生’,那就是真的‘好生’,想到自己上回偷懒有份作业还没交,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完蛋了。又忙对着解明又是作揖又是用口型告饶。
豫王似有所觉地回过头,她立马收起脸上表情,低着头姿态恭敬。
按照解明的观念,做错了事儿就该好生受罚,方才知道教训,而且师长有义务和家长沟通沟通,两下配合。
但他一转头冷不丁瞧见殷怀兰可怜巴巴的神色,心下一软,故作没听全他的问话,只说了殷怀俭:“不敢当,令郎学识渊博,天资了得,学习也踏实认真,甚至胜过不少老师,以后想必也能以全甲毕业。”
豫王又瞟了眼殷怀兰,微微笑道:“那小女呢?”
其实殷怀兰也很聪明,资质甚至还比沈晚照稍微强了一筹,但是她心思不定,凡事能懒就懒着,所以一直进步不大。
要是平时解明早就说了,但见着殷怀兰的神色话到嘴边就说不出口,信奉君子准则的他难得打了太极:“令爱……也是十分聪敏的,成绩优良,毕业应当也不难。”
豫王不知怎么今天是来了兴头,坐在解明身边东一句西一句的问了起来,听的殷怀兰在后面直冒冷汗,双腿发软,跟每一个家里来老师的学生是一样一样的。
解明虽然天纵之才,但也不是豫王这种万年老狐狸的对手,过了会儿就被绕进去了,豫王沉吟道:“原来她课上这般不尽心,课长一职也做的这般敷衍了事,难为解师一直忍着她了。”
殷怀兰:“……”明明是她一直忍着解明好伐!
他顿了下又道:“我接下来会好好跟她母妃说说,看怎么惩治她。”
解明下意识地脱口道:“不要。”
他见豫王看过来,神情很有几分不自在,淡淡道:“到底是女孩子,豫王也不要总是喊打喊杀的,若是事事都要你们操心,岂不是显得我们书院的众位老师很是无能,教导不好学生?”
他自己也没少给殷怀兰罚抄啥的,但是听见别人说要罚她,哪怕那人是她父亲,他心里也不大痛快。
殷怀兰有种从地狱回到天堂的感觉。
豫王笑了笑:“我不过说惩治一二,何时说要喊打喊杀了?”
解明道:“倒是我误会了,只是觉得教书育人,打罚其实是下乘手段。“
豫王问的差不多了,便起身随意道:“解师有见地。”
他才往出走了几步,就见王府的江管事眉头紧皱,似乎遇见了什么扎手的事儿一般,急而不乱地迈步进来:“王爷,府门口出事了。”
豫王定住,挑眉道:“怎么了?”
江管事到底在王府管了几十年的事儿,只觉得有些棘手,却丝毫不见慌乱,先请豫王到了一处没人的地方,低声道:“来的好像是一行乡下人,带着一位村中的女子,为首那人说话倒还算客气,说咱们世子收用过了他妹子,现在要来讨个说话,要个名分。”
豫王面上分毫微动:“他说是就是了?”
江管事苦笑一声:“这种打秋风讹人的小的在蜀地也见过不少,哪里会亲信?本来怕这些人搅了王妃寿宴,想给几两银子打发了的,哪里想到那女子竟拿出一块玉麒麟来,我仔细辨认过了,真的是咱们世子的,这玩意是御赐的东西,上面还有敕造的印记,几个山野乡民手里断断不可能有,小的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才过来请您拿个主意。”
……
沈晚照不知道是怎么了,吃什么东西都不大有胃口,开席到现在也只吃了几筷子素菜,两碗温热的汤水,就再也不想动筷子了。
温重光瞧得蹙起眉,抚着她的脸道:“你怎么了?”
沈晚照喝了茶漱口,有气无力地摇头道:“没什么,就是不大有胃口,想吃的重酸或者重辣的东西,感觉像是中暑了一样,身上也腻腻的。”
他转头道:“我去让人做些菜上来,顺便泡一杯解暑的薄荷茶。”
沈晚照忙拽住他:“你听风就是雨的,这又不是咱们府上,再说这都几月份了,中暑也是我随口说的。”
他一想也是,又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