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想说的是,要不要去看看脑子?
解明见是她,这才缓了缓神色:“你是来找我的?“
废话,不是找你难道是找鬼啊!殷怀兰郁猝;“是啊是啊,路上瞧见您了,想打个招呼来着。”
解明脸上有几分尴尬:“今日穿这衣裳的人太多,我已经被认错好几回了。”
殷怀兰瞧了眼他身上的大氅,随意道:“说明您有眼光啊,这确实是时下最时兴的款式,我母妃还给我父王买了一件呢,只是父王不大爱穿而已。”
解明脸色这才好看点。
殷怀兰又笑道:“我母妃常说‘撞衣裳不可怕,哪个丑哪个尴尬’,依着您的相貌,跟谁撞了也不怕。”
她嘴角尖尖,笑起来有几分嫌弃,在配上这话音,总有几分调戏的意思。
解明又想到那一盆花和她醉酒之后的那些话,想到眼前这个可能是暗恋自己,一时情难自禁也是有的。
他嘴唇一动,把火气硬是压了下去,往她身后瞧了瞧,只见她孤身一人,便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你家人呢?“
殷怀兰听他问完暗暗叫苦,早知道就不嘴贱过来打招呼了。她爹娘和她哥都嫌今天人多,不愿意过来,只她一个偷跑出来的,这问题可让她怎么答。
她脑子转了转,忙换上一副嬉皮笑脸:“今天天气不错您好好玩学生就不影响您的游兴了这就先走了。”
解明听她如此说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伸手拉住她:“你一个姑娘家,没有家人陪同怎么能随意乱跑呢?万一出了事儿谁担着?我这就送你回去。”
他虽然算不得文弱,但到底是一介书生,殷怀兰哪里能让他拉着,脸上嬉皮笑脸几句,趁他不注意一溜烟就跑了。
解明追了一段没追上,老师的本能发作,默默地在心灵小本本上给殷怀兰记了一笔,只等着到时候见着豫王和王妃,向两人好好地告上一状。
要不要趁着最近去豫王府家纺一趟呢?解明开始认真地思索这个问题。
沈晚照那行人往前走着走着,正好见着夺命狂奔的殷怀兰,一行人撞到一处,沈晚照站直了诧异道:“堂姐?”
她又问道:“你跑的这么急做什么,后面有小鬼儿追你啊?”
殷怀兰拍腿大骂晦气;“别提了,我背着爹娘偷跑出来游梅园,刚才不留神遇见解师了,刚上去跟他打了声招呼,他逮着我便说了一顿,还说要送我回去,我哪里能让他送?”
沈晚照道:“你笨啊,见到他绕着走不就完了,还凑过去打什么招呼?”
殷怀兰一愣,对啊,她干嘛上去打招呼?
这时候沈岑风听见两人说话,插了一句道:“阿兰,你是偷跑出来的?”
殷怀兰哭丧着脸道:“舅……”
沈岑风正沉浸在自己当年沈家玉郎的风采被人比下去的悲伤中,这时候铁面无私,找了两个得用的下人把垂头丧气的殷怀兰拎回去了。
冰戏的地方在梅园后面的一处湖水边,这湖水占地面积极大,而且一年四季风景绝佳,有赛西湖的美称,不远处就引了些赛西湖的湖水,等到天气转冷之后能冻的十分瓷实,再用篱笆扎起来,上面系着彩绦,瞧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
冰戏的场地很大,不过现在也差不多被围满了,不愧是最受欢迎的一项活动,现在初选还有半个时辰才开始,沈晚照不想在寒风里冻着干等,拉着众人寻了处亭子坐下赏景。
温重光自然也跟了过来,沈晚照故意皱眉搓手:“爹,好冷啊。”
沈岑风一愣:“那怎么办?我给你买杯热热的饮子来喝?”
沈晚照见他如此上道,开开心心地点了点头,沈岑风怕下人不知道闺女口味,亲自带着人往外走了。
沈晚照又把头扭向沈朝,冲着他嘿嘿嘿了几声。
沈朝被他笑得起一身鸡皮疙瘩,搓了搓胳膊道:“想让我干什么就直说?”
她把手里捧着的玲珑白玉双耳手炉递给沈朝,嘻嘻笑道:“这炭都凉了,你再帮我加几块炭呗。”
沈朝烦躁地嘟囔道:“你们小姑娘就是娇气,没事还要用个手炉。”说归说,还是接过手炉往出走了。
沈晚照打发了两个超级灯泡,哈了哈手道:“想跟你单独说句话可真是费劲,还不如学校里方便呢?”
温重光笑问道:“你想说什么?”
沈晚照比出两根手指,又把五指摊平,重重一拍桌面:“方才没来得及问你,听说吏部的宁侍郎送了你两个美婢,你是不是收下了坐享齐人之福啊?”
温重光皱眉笑道:“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官场中人又不是傻子,明知道我不好这些,怎么还会送我这个?”
沈晚照一脸不信,他摇头笑道:“美婢不美婢的我可没见过,只知道我前些日子裁衣裳,他不知怎么的听到风声,特地借了两个刺绣最出名的绣娘过来。”
沈晚照听完之后囧倒,这传言也太不靠谱了,她记得原来上学的时候,有个朋友家里是开烟酒商行的,无意中跟同桌提了几句,没过两三天就有人兴致勃勃地来问她:“你家是不是在XXX(某繁华地段)开了个酒厂,有几个分公司啊?”
由此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