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身子骨弱,也不好颠簸,只好派我这个老胳膊老腿儿了。”
沈晚照笑道:“能见着平嬷嬷我也高兴。”
马车行了一个多时辰便到了锦川侯府,两人跳下马车直奔爹娘的院子,沈朝把包袱扔给丫鬟就高声道:“爹娘,我回来了!”
玉瑶郡主赶忙走出来,一把把沈晚照搂在怀里:“小魔星,可想死娘了。”
沈朝:“……”好像刚才是他先叫的人吧!
沈晚照回抱道:“娘,我也想你了。”
玉瑶郡主听毕心里很是受用,又退开了上下打量她几眼,捏捏她的脸,叹气道:“怎么最近瘦了这么多,人也黑了。”
沈晚照被说了两回晒黑了表示伐开心,不乐意道:“哪里黑了,我这叫康健。”
她原来的肤色是能掐出水来的瓷白,现在变成了浅浅的小麦色,虽不如原来精致,但瞧着更显得健康活泼。
玉瑶郡主道:“行了行了,你最康健,走去吃饭吧,饭都已经备下了,就等你们回来呢。”
兄妹俩被玉瑶郡主一左一右地拉进去,就见沈岑风坐在上面,颔首招呼道:“回来了。”
沈晚照见两口子看她的神情有些不对,也猜到是因为安王世子的事儿了,但现在也不是说话的好时候,只得按捺下来等会儿澄清。
兄妹俩在庄子里吃惯了米粥稀饭,见到满桌的‘四喜丸子’‘凤尾鱼翅’‘绣球乾贝’‘炒珍珠鸡’‘奶汁鱼片’都有种恍惚的感觉。
沈朝夹了筷子珍珠鸡吃了,边吃边感叹道:“还是家里好啊。”
玉瑶郡主轻轻敲了他一筷子:“食不言寝不语。”又转头给沈晚照夹了个酱汁浓厚,滋味鲜美的四喜丸子:“在农庄都学了什么?”
沈晚照想了想道:“割麦子,种地,插秧,乱七八糟一大堆,我一时想不起来了。”
玉瑶郡主笑道:“我闺女真厉害。”
沈朝很忧桑:“……”其实他是捡来的吧!
吃完饭玉瑶郡主又捧着茶盏感慨:“早知道还要让你们去庄子受罪,我说什么也得想法子拦下来。”
沈岑风取笑她:“就是怕有你这种家长,所以书院才先斩后奏,先把人送到农庄再知会你们。”
两人说笑几句,玉瑶郡主又沉吟片刻,使了个眼色让下人都退下,只留一家四口在,她这才转向沈晚照问道:“你认识安王世子吗?”
沈晚照正低头吃着一块三色糕,闻言忙把糕点放下,斟酌了一下语句,缓缓道:“认识。”
玉瑶郡主和沈岑风对视一眼,她沉吟道:“那那只绣鞋……”
沈朝是彻头彻尾蒙在鼓里的,听的一脸懵逼,不过也没发问,安安静静地等着沈晚照说话。
沈晚照有些犹豫,但一家人也没什么不可说的,因此隐去了过程,三言两语把事儿说完:“……绣鞋应该是我不慎落下的。”
她话音刚落,沈家两口子还没来得及反应,沈朝就已经沉了脸,重重一拍桌子:“岂有此理,这人竟这般卑鄙无耻!”
沈晚照一把拉住他:“你冷静点,反正事儿都过去了,他也为此受罚,毕竟是宗室,也不好太过。”
沈岑风面色极差:“我回头去找次辅说说,让人把他专门隔开,这种人留在书院岂不是祸害人吗?”
沈晚照道:“已经是专门隔开了的,以后女儿离他远些就是,反正书院地方大,再说又出了男女不得同行的规矩,想避开个人还不简单。”
她想了想又笑道:“大不了我争取生监的位置,明年可以早些实习,就更见不着他了。”
玉瑶郡主轻叹一声,点了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
沈晚照和沈朝告辞,她回去之后发现外面的长衣脏了,脱下了接了水准备自己洗,发现绣鞋也有些不干净,便取了软刷来一道儿要洗。
她现在不说习以为常也差不多了,没想到刚把衣裳放到盆里,就见到院里一众大小丫鬟惊恐的表情,然后满面愕然地面面相觑。
这真的是我们姑娘吗?
不会被外头人掉包了吧?!
姑娘这几个月都经历了什么!
沈晚照解码了她们的表情,然后就囧了:“都看着我做什么?”
往日沈晚照虽然在高门小姐里已经算相当勤快的了,但也是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日子,别说洗衣裳了,就连桌子凳子都没抹过一下。
绿萝脸上含着惊恐,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立刻上前把盆子接过来:“您这是做什么呢?不是成心臊我们呢吗,这种事儿哪里用得着您动手?”
她说着就打了个眼色过去,两个负责浆洗的丫鬟马上冲过来,又有两个过来给她捏肩捶腿,绿萝亲自上来给她端茶捧点心,众人忙的不亦乐乎。
沈晚照好久没做特权阶级,看着空空的两手还有些不适应,感叹道:“最近不干点什么心里还有些不痛快,你们太积极了。“
绿萝亲手点了茶端给她:“我的好姑娘,您只要不在,我们在院子里大都是闲着的,夫人仁厚,月钱还照发,我们都不好意思拿了,您再不让我们干点什么,我们只能跑去扫院子了。”
沈晚照低头啜了口茶,忍不住笑道:“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