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分行行首间紧张的气氛,只打着哈哈说什么接风之语。
于是,一行人便在京城的锦奁会馆里吃了一顿酒席。
有些事,对于土生土长的大唐人来说,那是不需要解释的“公理”,可对于阿愁这么个伪大唐人士来说,看在眼里就是件稀罕事了。
比如,她才知道,大唐所有梳头娘子行会的会馆都叫作“锦奁”。
再比如,京城的总行会兼京城分会的地址,竟也是坐落在崇文坊里的,且京城的崇文坊和广陵城里一样,有着国子监、太学等大唐高等学府。和广陵城一样一样的还有,这文星聚集之所的旁边,竟也是紧临着风花雪月之地——俗称“章台”的教坊驻地,长乐坊。
直到这时阿愁才知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当初大唐的那位开国明君太过偷懒,或者他仅只是个强迫症患者,大唐自开国之初起,就早规定好了什么样的城池可以配置什么样的街道,什么样的街道要有什么样的名称、又该有什么样的宽窄,街边设有什么样的坊区,坊区里该有多少数目的人口,以及坊名又该是什么,甚至是什么坊该靠着什么坊,什么坊里又该住着什么行当的人……总之,这一切竟早就规定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