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公喝。对了,用的是你家的老鸭子。我原本说杀只鸡给少爷补补,少夫人非要我杀鸭子。我,我这也没经过你同意。”
“什么同意不同意的,一只老鸭子而已。”丁春花一听这话,少了一只下蛋的鸭子也不觉得心疼,“我还没见到若怀,他人呢?”
“少爷说他累了,在房里歇息。坐十几天的马车,也就大少爷和二少爷身体好受得住,换我年年来回这样可受不了。”钱娘子说著话递给她一盆鸭汤。
丁春花顿时觉得手有点软,心有些虚。没敢在卫家多耽搁,同钱娘子随便扯两句就回家,到家又使杜三钮送来一只五年的老母鸡。
钱娘子以为丁春花疼女婿,别提多高兴了。知道真相的卫家哥俩也没往“补偿”那方面想,挑水劈柴火而已。
等杜发财回来家,得知卫若怀干的事,对他更加和颜悦色。这一点卫若怀倒是发现了,于是,每逢夫妻俩同时外出,卫若怀就放下功课去隔壁干活。起初杜三钮还劝他两句,后来见他一副“这才多少事”的神情,便不再管他。
卫若怀见缝插针刷存在时,杜家村也发生两件事。合离的女人不愁嫁,可被婆家撵回娘家的女人没人要。陈萱被她爹娘敲打一番,陈家老两口又找村长从中说和,那家人想著娶个媳妇不容易,又把陈萱带回去。
赵招弟在杜家去赵家提亲的一个月后嫁到杜家村。速度快的饶是杜三钮这个见惯了闪婚的人也不禁瞠目结舌,逮著杜小鱼连连问:“怎么这么著急?”
“听说我婶子还嫌慢呢。”杜小鱼也不能理解。东边陈家出了个陈萱那种极品,陈家也没逼得闺女赶紧滚蛋,“回头我得问问小叔,赵家是何方妖孽。”
“别当著你婶娘的面。”杜三钮也想知道,端的是怕赵家人三不五时地来杜家打秋风。
杜小鱼眉头一挑,“那当然,我又不傻。”一顿,“三钮,我娘这几天正找人给我说亲,怎麽办?我还不想嫁啊。”
“不想嫁就和你娘说,我大姐和二姐快十九岁才嫁人。”杜三钮前世没结过婚,工作能力毋庸置疑,但在嫁娶这方面的见识不如杜家村的老人们,“我娘说过,先定下来。不然等你想嫁人再找人说亲,就会发现和你年龄相仿的好后生早被人抢走了。”
杜小鱼细细一想,“你说得对。难怪卫小哥的动作那么快,成绩刚出来就去你家提亲。”
“我们在说你。”杜三钮佯装生气,“你再这样我可走了。”
“得得得,不说他。你难得抛弃卫小哥来找我玩,我才没这么不识趣。”一见杜三钮作势要走,杜小鱼笑呵呵拉住她:“婶娘想跟我们家的人一起酿葡萄酒,奶奶叫我来问你教不教她。”
“教啊。你们现在是一家人。”杜三钮说:“明年小麦得去县里上学,指望你叔那点钱可供不起。”
“你,她和你说的一样欸。”杜小鱼道:“我还以为她给自个找理由呢。”
杜三钮说:“拿小麦当借口也正常,但是她说得也事实。反正你奶奶和你叔没分家,卖的葡萄酒叫你爷爷奶奶收著就是。给她留下买菜买肉置办衣服的钱,想来她不会有意见。”
“如果她不同意呢?”杜小鱼忙问。
杜三钮耸耸肩,“那就说明她有自个的小心思呗。小麦家这些年存的银钱不能叫她知道。她在宫中这么多年,谁知学了多少阴谋阳谋。”身边好几个人精,杜三钮从不敢小瞧古人。可是任她做梦也没想到,她还是小瞧了赵招弟。
赵招弟嫁到杜家村之前打听过,杜家村的村民都特钻营。然而在得知果酒是杜三钮教给村民的,震惊的同时怂恿杜小鱼去找三钮,她要跟杜三钮学做葡萄酒。
杜小鱼和三钮的关系最好,全村老少爷们都知道,没法推,便把人带了过来。
杜三钮见小鱼很窘迫,又看了看站在她身边一脸坦然,麦肤色,浓眉细眼,膀大腰圆的女人,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能顺利出宫。甭说贵人看不上她,就这幅相貌宫里那些心思龌龊的太监也瞧不上她。
只是这看著安分其实一点也不安分的女人,确实有点难打发。杜三钮想了想,“过三天你再来,我家的葡萄现在还不能摘。”
赵招弟顺著她的视线看去,葡萄架上一半青一半红,“那就去买啊。”说得理所当然。
杜小鱼很想捂脸。三钮不受影响的笑了笑,“我做的葡萄酒留著自家喝,又不拿去卖,这些足够了。”
“不卖?”赵招弟一副见鬼的样子,“你怎么想的?你姐夫可是迎宾酒肆的东家,多好的门路。”
杜小鱼的嘴巴动了动,,杜三钮抢先道:“我不缺钱。”
赵招弟一噎。想当初她进宫当粗使丫鬟便是因为家里穷,每年的月钱也托差役送来家,以致于她在宫里十来年,也只存下二十两银子。成亲那会儿花去一些,如今还剩十来两。瞧著不少,也不过是杜家村普通村民一家三年的嚼头。
娘家靠不住,身上只有这点钱,相公还有个十岁大的儿子,赵招弟特别没有安全感。在杜小麦的奶奶提出,卖的酒钱她收著,心里不大乐意的赵招弟也不敢有半分怨言。
杜小鱼家的条件虽说不如三钮家,可她从小到大没受过苦。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