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花的,就特么没有黄的。
最后实在找不下去了,他随手拉了个老板娘,指着照片问这是什么鸟。
老板娘一脸嫌弃地看了眼照片,拍了拍手抖落完瓜子壳,给他指了条路:
——直走右拐,墙角有个老汉,筐里五块一只随便挑。
窃喜如李斌,没想到季澜这么给他省钱。
呵,五块一只。
老子能把你家用鸟给填满咯。
十分钟后,他看着老汉筐里“叽叽叽叽”的一堆小鸡,陷入沉思。
季澜这养的...他 | 妈到底是鸟还是鸡?
罢了罢了,干脆买点鸡买点鸟一起弄过去,这样诚意比较足嘛!
————————————
所以现在的季澜,看着面前一堆叽叽喳喳叫得欢快的小动物,脑壳疼。
她终于接受狗蛋走了的这个事实,就像当初接受自己重生一样。
很迅速。
前天晚上,她找遍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
床缝、门后、墙角、沙发底,一无所获。
就算把冰箱里所有的零食拿出来,在客厅堆成一座香喷喷的可口小山,狗蛋也依旧不肯出现。
有点肥嘟嘟的肉团子不见了。
机械的嗓子也消失了。
了无痕迹。
后来,季澜回到床上安静地躺着。
屏住呼吸,在一片黑暗中,捕捉房间里每一个细碎的动静,并且在第一时间跳下床寻找来源。
——她仍相信,狗蛋没有走。一定是吃的太多卡在了某个小角落里,死活出不来。
可是最后,那些声音的来源不过是窗外的野鸟、楼上的弹珠和不知来处的风声。
黑暗中,季澜摸着自己重回光洁的手腕,鼻尖发酸。
狗蛋走了。
不像上一次,留了张字条,号称是去度蜜月。
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走了。
如果说上一次,狗蛋的突然出走带走了二丫。
那么这一次,它带走了自己的希冀。
季澜第一次发现,原来人的身上真的同时可以存在两种温度。
眼泪是滚烫的,体温是冰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