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只是杀父乃大罪恶,若是开了这个头,以后还不定怎样无底线。
做人最怕的就是撕开底线,底线一低再低,最后都无法预知会变成什么样子。如今,六皇子虽然时有任性,但并不是恶劣之人。若是由着他任性而为,最终还不定成为怎样恶人。
六月苦口婆心,将那听来的家长里短说不清的无道理之事说来与殿下听,只为打消他弑父年头。
说到最后,六皇子都笑出来,“还真不知你那小脑袋里装着这么多故事,一个个十分有趣。你且放心,我也只是想想,并不当真动手。不过,若是有人要动手,我也不拦着就是。”
如今六皇子当真没有多少时间出宫,整日价呆在宫里侍疾。不止他,三、七、八皇子也一样如此。这种情势,有哪个敢轻易离开,万一皇上醒过来,或者其他人有不臣之心可怎生是好。
三皇子以老大自居,在这殿内主持各种事物,恨不能当自己是太子。
七皇子本就性子沉稳,经过晋阳王之事,更是阴沉沉不吭气。他其实也觉自己无必要吭气,只要八皇子当不了皇上,其他不管谁当皇帝都与他无关。当然,他看三皇子那副恨不能尾巴翘上天的样子也不舒坦就是了。
八皇子,他还能怎样,本就不是特别聪敏,后来身子彻底废了,母后又靠不上,早就成了行尸走肉。也是现在,他才看清众人嘴脸,原来那样讨好,一旦他失势,就恨不能躲得万里远。
至于六皇子,只要老三不来故意找茬,他都装作看不见,只一心侍疾。他受六月多次教导,为了在宫里能找点事情来做,便日日在床边讲着乡野小故事。
或是谁家家里太穷怎样得了一个宝贝就发家致富,或者谁家怎样卖了田地娶媳妇,或者谁家连生了七个女儿还生不出儿子等等,其实很是无趣。但六月坚称,皇上这样高高在上之人定未听过此等故事,讲来才有意思。
六皇子觉得皇上都病入膏肓神志不清,哪里还能听懂什么故事。但因着媳妇儿多次嘱咐,他想着闲着也是闲着讲就讲吧,至少还有一个静心的好处,省得像老三一样坐立不安,恨不能脸上明晃晃写着盼父皇早死之意。
众妃此时也全部轮流侍疾,尤其是那些没有皇子的妃嫔,恨不能献出自己十年寿命换来皇上健康。不然皇上死了,她们只有如行尸走肉般枯萎在那凄凉北宫里。
现在她们虽然不得宠,日子也不算好过,但比起太妃,却又好上太多。
四妃坐阵,宫里秩序还算井井有条,并无出什么大岔子。至于朝堂之上,三皇子和西昌候想要把持朝政,但对他们不满之人甚多,哪里会服从,因此闹得一塌糊涂。
三皇子倒是想把那些不听话之人都统统拉出去砍了,但一则人数众多,二则他当真还没这权力,毕竟不是太子就算了,连监国权力都未拿到,哪里能随意砍杀大臣。
朝臣反对这二人的最大理由,暗地里是因着二人品行不良,做的事情太过恶心人,明面上更是正当,那差点弄死了皇上的尼姑可不就是三皇子所献,而那道士是西昌候所献,这二人当真做尽了龌龊之事。
因在朝堂上无法施展开来,西昌候献计,将其他皇子给弄下去,那位子自然而然也就惟有三皇子才有资格继承。
两人商量半晌,方从晋阳王身上想出一妙计。晋阳王用皇上勾搭小母妃这个事情,弄得皇上灰头土脸。他们如今也可拿来一用。
这日,六皇子如往常一般到殿内侍疾,刚一进去就觉得不是十分对劲。贴身服侍太监并不是皇上常用之人,那四妃也皆不在内,只留两个小妃嫔在一旁服侍。
因一众妃嫔从伦理来说皆是六皇子母妃,他平日里并不与那些人打交道,尤其是那几个年纪轻轻之人,所以对她们面容并不清楚。
只今日这人他不可能不认识,乃是他家媳妇的老熟人,叫个什么木的那个女人。虽然和这女人不熟悉,但知她品行不好,为权势说反目就反目,毫无节操,十分让他不喜。
六皇子问那一太监,“灵公公去了何处,为何不守着父皇?”
那太监低头答道,“奴才不知,好似文贵妃那里有事相请。”
“那其他三位皇子又去了哪里?”六皇子再问。
那人和另一人对视一眼方答,“奴才并不知,估计是有事才晚来一会。”
六皇子也不再多问,只向外走去,想着人多才一起进来。这些人个个面怀鬼胎样子,他不想多呆。
只他还未走成,苏木和另一妃嫔便开始脱起了衣服,还让几个太监将他拦住。
六皇子斜眼看了一眼这两个女人,哪里还能不明白这是一个套,专为他设计。
“不知廉耻,父皇待你们何曾亏待,竟然做出这等下/贱之事。你们就此罢手,估计还有一条活路,若是一条道儿走到黑,陷害了本王,你们不也是死罪?”六皇子一边踹那几个太监,一边大声斥责。
苏木娇滴滴一笑,就想攀附过来,“殿下莫要吓唬我们。反正我们是皇上的女人,皇上若是蹬腿死了,我们也好过不到哪里去。不如就陷害你一把,那人可是保证定会让我们好好出宫,带着财富嫁一户好人家。”
六皇子冷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