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步,星摇便让开了位置,让简宝华给自家小姐把脉,伸手掀开了盖在程芜菁身上的锦被,云青色的衣裙上是沁出的血。
伸手握住了程芜菁的脉,她确实是滑脉,此时昏迷过去并不是因为落胎所致,而是悲怒交加,“这一胎……虽说有办法保住,留不留是不好说的。”简宝华收回了手之后,对着星摇说道。
“为什么?”星摇的眼睛瞪得极大。
“等你小姐醒了,再问问她的决断罢。”简宝华说道。
星摇的心中有些疑惑。
开了两味方子,一个是堕胎的药方,一个是保胎的药方,简宝华写好了方子,就有天仙楼的人送来了针灸之物。
第一根银针落下细细捻动,床榻上的程芜菁缓缓就睁开了眼。
“小姐。”星摇的声音说不出的欢喜。
程芜菁还有些迷茫,一时不知道自己所在何方,经历了何事。
“别动。”简宝华的手压在程芜菁的身上,“还有几针。”
程芜菁眨眨眼,一开始的表情有些迷茫,此时才看清楚简宝华的脸,“是你?”她皱着眉头,“怎么是你给我治病?”
简宝华手指捻动银针,“天仙楼的大夫不在楼中,你下·身有血,问了你的丫鬟猜到你应当是有了身子,他们便请了我。”
有身子?
程芜菁的手就想要放在自己的小腹处。
“别动。”简宝华拉住了她的手,“我还在给你施针。”
程芜菁便不再动,看着简宝华。
她对简宝华的心绪十分复杂,眼前人那一次给月华断出了身子,她才知道赵桓辰表现的只有她一个,私下里仍是有其他的女子。
母妃宣布要把丈夫记做嫡子,然后又被太后呵斥,永远绝了这一条路。
赵桓辰那一日开始,就与王妃形同陌路,说话处事越发荒诞,刚开始只是喝得醉醺醺回来,等到后来竟是眠花宿柳,她今日里在天仙楼候着友人,谁知道就见着赵桓辰搂着妓子出现在她的面前。
程芜菁闭上了眼,如果是一年前她知道自己有孕只怕是说不出的欢喜,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