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汝宁闻言,回想了一件事,面色变得严肃,问。
张冰云摇头,义正言辞地说:“没有,优秀是优秀,人也长得好看,可一开口就知道那不是我的菜。你呀,就放心和她在一起好了。”
“那就好。”多少年的交情了,徐汝宁也自是了解张冰云,说。
的确,张冰云对冷冰冰的人也不大感兴趣。
一整天工作量完成的差不多了,徐汝宁靠在办公椅上,拿起手机,点开微信。
她是这样想的,冷冻鱼照顾自己这几天,又是功劳又是苦劳,除了加薪,私下里她更得好好补偿一下。
毕竟,也是给两人制造接触的机会嘛。
徐汝宁:江组长晚上有空吗?
可看着这行字,徐汝宁还是觉得不太满意,要不她亲自去找冷冻鱼,见面说话总是要好一些。
而且,这一整天除了早上那会儿,她两都没怎么见面呢,倒是还有些想冷冻鱼了。
想着,徐汝宁拿起小镜子补了妆后,便去找江濡了。
“抱歉徐总,江组长刚走。”翻译组的工作人员听徐汝宁问,说。
徐汝宁一怔,点头,好吧,那她得快点追上去。
果不其然,刚下电梯就看到了江濡站在公司门口,外面好像还隐隐地飘起了雨点。
嘴角一弯,徐汝宁从包里拿出了伞,天公作美,今天她要给冷冻鱼撑伞了,可刚走到距离江濡十米的远近。
一个陌生的高高瘦瘦的人影出现了,打着把伞,江濡看到那人后,一改往日冰冷的神情,笑脸扬了起来。
“找对了!以后可不许说我路痴了啊。”常念给江濡撑着伞,笑着说。
她请了长假,想出来散散心,就正好到江濡所在的r市了。
江濡听到她这话,笑着摇头,常念是个十足的路痴,走错上课的教室那是常事,今天在这个异乡倒是找她找了个准儿。
徐汝宁站在门口,望着她们两人的背影,怔住,她非常好奇那个女人是谁,能让冷冻鱼瞬间变得不冷冻了。
那个女人长相白净清秀,成熟中又带着股青春的味道,看起来很开朗,个子比江濡要高一些。
看到常念把手亲昵自如地放在江濡胳膊上,徐汝宁眼睛闪了闪,收回了视线,她不想现在就下结论地认为那个女人是冷冻鱼的什么人。
可两人之间那么熟络又那么亲昵,又怎么会是一般朋友呢。
徐汝宁胸口发酸,独自一人撑着伞朝相反的方向去了。
她是不是自作多情了呢?
徐汝宁越想越觉得压抑,她想去问江濡那个女人是谁,可她又以什么身份去问呢。
坐在车里,徐汝宁低头看着脚上的白色帆布鞋,良久,才启动车子回了家。
另一边,常念走了几步,发现好像有地方不对劲,停下脚步,面对着江濡,皱眉,问:“你长高啦?”
“我穿了高跟鞋。”江濡无奈,好笑道。
话说,那女人的脚不晓得怎么样了,刚拆了纱布,别到处乱跑才是。
常念看着她脚上那双耀眼贵气的高跟鞋,纳闷:“嗯?你不是从来都不穿高跟鞋的吗?”
“和一个人换鞋穿了。”江濡也看了看高跟鞋,眼里闪过一丝柔情,说。
常念一下就抓住了她话里的语气变化,狐疑地问:“啧,我感觉你不大对劲啊。你喜欢这鞋的主人?”
江濡闻言,先是沉默,而后岔开了话题,说:“走吧,我们去吃饭。”
“啧啧啧”常念看她逃避,眯着眼睛,不过倒也是,江濡这孩子的心事,不愿意说的时候,谁都撬不开她的嘴。
江濡看到路上慢慢积起来的雨水,想了一下,掏出手机,给备注为徐总的人发了条微信:徐总,我今晚会把鞋送到你家。
徐汝宁:不用了,你明天直接放到我秘书那里。
江濡看着这行字,明显情绪不太对,眉头锁了起来,这女人是怎么了?生气了?还是自己哪里惹到她了?
她摸不透,于是输入:好的。
徐汝宁坐在沙发上,看到她发来的这两个公式化的字眼,按灭了手机屏幕,多发几个字会死吗?
果然,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皆是读书人!呸!朝三暮四的冷冻鱼!
江濡看着两人的聊天页面发呆,这女人早上还好好的,晚上就变了,到底是为什么呢?
犹犹豫豫了好一会儿,大概十分钟,江濡再次发:吃饭了吗?
徐汝宁看到这话,强压住心底的喜悦,故意冷冷地回一个字:没。
冷冻鱼:去吃点儿吧,你的脚伤刚恢复得差不多,还得继续补一补。
徐汝宁见她发了的字还挺多,字里行间都在关心自己,嘴角勾起,心不由一软,回:嗯,知道了。
江濡见她的话软了些,刚才微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还真是个不让她省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