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黑长发高束,正回眸一笑。
“咦?”江饮君惊讶之后心头又升起一丝疑惑。
他离开黄衫女的画摊不过一刻钟,走之前对方周围还有那么多人,她又怎么在一刻钟之内为他画了一幅画?而且,当时他站的位置并不靠前,她竟然只看一眼就能将人画的栩栩如生?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的江饮君暂时把这个疑虑搁浅。他收起画,把画搁在床头后就下了楼。
大堂坐了不少人,看打扮都是些行走江湖之人。江饮君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坐下,喊小二只要了一壶茶。
他一边倒茶一边分出神来听大堂里杂乱无章的谈话声。不经意间,身后那桌人说话的内容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世上难不成还真的有鬼?”
“我能骗你不成?我亲眼所见!”
那个苍老一点的声音语气有些焦急:“昨天晚上我亲眼看见了一个红衣女鬼进了林府!”
另一个声音响起:“最近这种传言可不少。”
“这不是传言!是真的!真的有鬼!”
他立刻拔高了自己的声音,一时之间,周围不少人听到了他的话。
“你说的可是最近的剥皮女鬼?”
周围有人问他。
江饮君低头喝了一口茶,面不改色地想道:“剥皮女鬼?”
“就是这个!听说这个剥皮女鬼专门挑有钱人。”
“我倒是听林府里的人说,那不是鬼,而是精怪。”
“这儿又不挨着荒郊野岭,哪儿来的精怪?”有人质疑道。
那个人不紧不慢地说道:“谁说精怪只有荒郊野岭才会出现?这可不是一般的精怪,而是半神,是画灵!”
画灵?江饮君摸了摸鼻子,怎么又成画灵了?他这个点还没想明白,后面又又了新说法。
“我怎么听说是鱼妖来报恩的?”
好家伙,田螺姑娘还出来了。江饮君摇摇头,一边喝茶一边心想,谁家报恩剥皮?
“不对不对,不是画灵也不是鱼妖,是观音娘娘下凡普度众生了!”
眼看他们说的越来越离谱,江饮君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
不信谣,不传谣,不造谣。他无奈一笑,三两口喝完一壶茶后准备回楼上房间待着。
他刚站起了,“哗”的一下,眼前一白。回过神,只见他对方突然坐了一位白衣胜雪的男子。
“西门庄主。”江饮君斟酌了一下,开口,“我请您喝一杯?”
西门吹雪抬手把剑按在桌子上,掀起眼皮冷冷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你伤好了?”他语气带着淡淡的询问。
江饮君笑笑:“一点小伤而已,不足挂齿。”
话虽这么说,但江饮君还是吓了一跳,传说中生性冷僻的西门吹雪竟然在关心他?
其实江饮君的伤看起来挺唬人,其实只是假象,毕竟是他自己搞出来的,怎么可能会下狠手。
他这么一说,本意上是想客套一下,没想到西门吹雪听到后站了起来。
江饮君一激灵,抬头看向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的西门吹雪,呆呆地问:“怎……怎么了?”
西门吹雪:“既然伤已经好了,不如今日一决胜负。”
“……”江饮君大脑瞬间宕机,他这才猛地想起来昨天他是为了躲避和西门吹雪比剑才搞了一点伤。
“这……”他顿时举步维艰,“不太好吧?”
听出来了他话里的为难,西门吹雪低垂眼眸看他:“有何不可?用剑之人互相切磋不是很正常?”
江饮君尬笑,谁家互相切磋拿命啊?
想起来原著中一出剑既死人的西门吹雪,江饮君愁的头发唰唰掉。对方嗜剑如命,一看到剑术高超之人就想比试,但关键,这可是西门吹雪!
试问天底下又几个人可以比得过西门吹雪?
江饮君收了笑,整个人看上去都十分严肃。他正了正神,说道:“西门庄主,此事急不得。”
西门吹雪疑惑地看着他,眼神示意他说下去。
“剑,君子之器,若是随随便便就与人比剑,岂不是不符这君子之器的说法。”江饮君立正言辞,“所以,我觉得我们要焚香用斋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再比试。”
听了他这一段鬼扯的话,西门吹雪并没有开口说些什么。只不过江饮君觉得,对方是在用脸骂人。
江饮君无声尴尬一笑,小心翼翼地说:“西门庄主意下如何?”
西门吹雪微俯下身去拿自己的剑,一抬头就看到江饮君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
“……”虽然自己不言苟笑朋友不多,但也没有到洪水猛兽的地步吧?
西门吹雪眼神倏然一深,望过去就像是一口深井般,他目光像是从冰水中浸泡过似的,带着一股冷肃。
江饮君心里大呼救命,这种感觉就像是他高中上课打盹一抬头看见窗口的班主任一般。
“可以。”西门吹雪声线冷冽,却又带着一股抓耳的磁性。
“诶?”等江饮君回过神后,西门吹雪就已经走出了客栈大门,只留下了一个挺直且气宇轩昂的背影。
什么情况?江饮君眨眨眼,柔和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