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本来感冒了挺难受的,听见她这么感慨,反而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真是什么时候都忘不了吃。”
相较于还有心思逗乐的薛珍珠,柳叶就紧张了太多,她还记得之前姜锦生病晕倒的事呢,这会儿就紧张的不行,一早就把孙老大夫给喊了过来。
孙老大夫把脉后道,“典型受了寒,怎么回事,昨晚上着凉了?”
姜锦鼻音很重的道,“昨天招了个小毛贼,一时惊动起来,大约是淋了雨了。”
孙老大夫不甚赞同的道,“你这丫头也是,学了那点医术是白学了么,自己身体状态如何还不知道吗?”
姜锦的身体受了四年苛待,一直算不上强健,平日里也忙,更谈不上休养了,不过饮食跟的上,冬天还吃了一阵子调理药材,看着是还行了,但底子还是虚的。
孙老大夫素日里经常叮嘱姜锦要注意,不要受凉或者着热,吃食上也要讲究些营养。
这会儿被孙老大夫训斥了一顿,姜锦是一点儿声都没敢出,只乖乖听着。
孙老大夫开了方子后,又说了姜锦小半个时辰,一直到柳叶把药送上了,他才意犹未尽的停了口,看着姜锦把药给喝了,方才满意的走了。
薛珍珠一直在旁边听着,没怎么敢开口,此时见孙老大夫终于走了,方才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道。
“这位大夫可太厉害了,阿锦你真是让他训得连头都不敢抬。”
姜锦笑,“那可是,别人训我我都可以不听,独我师父训我我不敢不听。”
“这倒也是。”薛珍珠想了想自己的师父,也点头道,“我敢不听我爹娘的话,可真不敢不听我师父的话,不然的话,我几个师姐也饶不了我啊。”
姜锦被她这个话给惹得笑了,正准备说什么呢,就听到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传了上来。
“姜姑娘,姜姑娘,听说你病了?怎么回事?”
来的人是蒋二,他今儿过来买包子,不仅没见着姜锦,连柳叶也没有见着,便忍不住问了问,才知道姜锦得了风寒,便上来慰问了。
姜锦正喝完药是吃了个糖块,穿着也不算很整齐,便示意让柳叶给她盖下纱被。
薛珍珠更利索,走到门口往那儿一站,“怎么,没听过病人要休息吗?这么大的声音做什么?”
蒋二也见过姜锦这个经常在店里的朋友,虽然薛珍珠长得美貌,他却一点都不喜欢她。
毕竟二货一个就够了,这个薛姑娘比他还能吃,吸引了好多注意力呢。
不过姜锦也不希望他进来,只在屋里道,“蒋二哥请回吧,我也没什么,只是昨儿不小心淋着雨了,并不严重。”
蒋二见姜锦都这么说了,倒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他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为什么薛珍珠拦着他不让他进门了,便在门外问候了几句,拿着包子走了。
七皇子府上,萧颜一边示意侍女接过包子,一面状似不在意的问蒋二,“好久没在姜姑娘那里买包子了,姜姑娘可好?”
蒋二本来就是个话唠,没事他还要多说几句的,何况七皇子问他,当下巴拉巴拉的把姜锦伤风感冒的事情说了一遍,又对薛珍珠有点怨念。
“我又不是那等不知礼的,说不方便见就是了,何必还站在门口呛声呢,这么泼辣,还真未必能嫁出去呢。”
蒋二这个二货,总是不会看人脸色,当然也许是萧颜的脸色今儿一直挺阴沉的,说不上看不看的。
反正萧颜听到蒋二这么说,深觉那个薛姑娘做的也没错,虽然门神一样的确碍眼了点,但是这种无差别阻拦,也不是没有好处么。
不过,也不知道她病的重不重。
萧颜低头看了看手上的包子,突然有点儿食不下咽了。
然而等到下午他接着了姜锦的一封信后,脸色又好看了许多,堪称是雨过天晴了。
一方面姜锦能够写信,肯定病的不怎么重,另一方面,她的心里至少还是挂念自己的。
“来人,把上次宫里赏下来的药材送去姜家些。”
吩咐完了,他声音低了点,“悄悄的,别惊动了人。”
姜锦可不知道七皇子府发生的事情,就算是收到了药材,还以为是因为自己提醒阿容的事情,七皇子大度的收买人心呢。
她是完全没有多想,和辗转反侧,寤寐思服的萧颜成了个反比。
不过姜锦这两日病着了,却是一点都没有清净下来。
这会儿可看出她的好人缘了,薛珍珠怕那黑衣人再来,孙老大夫夫妻俩天天都过来报道,赵二媳妇也来了一趟。
蒋二更不用说,还送了姜锦一条狗,对姜锦拍着胸脯保证,“你别看这土狗长得不甚讨喜,但是可聪明了,看家护院可是一把好手。”
连一直都在苦读诗书的卫三郎也难得出关,过来探望了一回姜锦,欲言又止的,姜锦又不好在他科举之前拒绝他,反而添了一点烦恼。
忙的不得了的严六小姐不仅人来了,还派了个女侍卫过来,被姜锦给拒绝了,倒是七皇子府派了个叫青梅的姑娘,姜锦犹豫了一下,还是接受了。
毕竟如果自己猜的没错的话,自己也是受了阿容的无妄之灾了,这位是阿容的舅舅,暂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