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的碧玉镯,一泓清水一样的。谁让她特特打扮了,为了从气势上压倒姜锦,让姜锦自惭形愧呢。
她右手那个金镯子上光镶嵌的珍珠宝石就值个好几百两,比这玉镯就更值钱了。
姜锦其实也就是诈一诈长宁郡主,没想到长宁郡主果然大方。想想这位主,比起定南侯府那几个货还是良善点,姜锦收了镯子和银子后也额外提点了她一句。
“郡主大方,我也与郡主一句金玉良言,那定南侯府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郡主若执意要嫁过去,也别抛却一片心,免得日后当个伤心人。”
姜锦这可是说的真心话,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当初定南侯世子跟自己谈的时候可还有让自己当小妾的打算呢,可见他对长宁郡主的心,总比不长宁郡主的十分之一。
可是长宁郡主哪里听得这个,这阵子她父母反对,已经让她的精神紧绷了,姜锦这样的疑似情敌的也这么说,更让她恼火了。
长宁郡主当即就站起来,神色比起之前给姜锦镯子的时候更难看,“我和陆大哥门当户对,才貌相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钱也拿了,最好闭上嘴!”
姜锦见她完全听不进去话了,也觉得自己身份说这些尴尬,只淡淡的道,“也是,人和人是不一样的,那我就在这里祝愿郡主和陆世子成就姻缘,百年好合了。”
长宁郡主却觉得她神色讽刺,连话都不再说了,甩袖而去。
姜锦看她走了,倒叹了口气,轻声道,“是个傻的。”
不过说真的长宁郡主的身份在那里,嫁给谁日子都会过的不错的。只要她背后的王府不倒,陆齐林多少还是会对她虚与委蛇的,这不,连亲娘都能送到庵里去。
不过真心真情么,连亲娘都能送到庵里还不怎么关心的男人,姜锦不觉得这种男人会多重情义。
不过那也是长宁郡主自己的选择,说不准,人家根本就不介意呢?
姜锦摸了摸怀里的玉镯,又看了看放在桌上的匣子,心情其实不坏。
谁和钱有仇呢?银子这玩意可真是多多益善。
多了这二十两,再加上王氏的餐钱六十两,也有八十两了,买上四五亩地,粮食不愁了,还能剩下十来两典个小房子或是出租或是自住都好。
那镯子看着确实是上好的碧玉镯,水头十分好,真如同一泓碧水一般,估计确实能值个上百两,就暂时不动了。
这等东西在古代也算是硬通货了,又小巧不起眼,得好生妥当放着。
正盘算呢,外面就来了客人,还是熟人卫三郎。
卫三郎这几日又来了两次,姜锦还在街上碰见他两次,也算是熟人了。
见他进来,姜锦也带了笑,道,“卫三哥这次是来买什么的?老爷子今儿出诊了不在,若要把脉看病,还要等等,约莫到中午,人就回来了。”
卫三郎声音低了低,“我刚刚在街上路过,听见个门口穿着华服美饰的女子带着怒气念叨你的名字,就过来看看。你没事吧?”
原来是长宁郡主气不过,在她身边不省事的那个丫环身边撺掇下,在街边破口大骂了姜锦几句。卫三郎在她旁边路过,听见了那骂声,生怕姜锦吃亏,便过来问问。
姜锦挺感念他的善意,不过她和长宁郡主之间的事情,还是少对外说比较好,便笑道,“也不知道哪家的小姐,强人所难,倒也没多大事。”
卫三郎放下心来,再看一眼姜锦微微笑着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的,声音突然小了点。
“你没事就好。”
说完,就说有事匆匆走了。
姜锦回头中午的时候还和柳叶孙老大夫他们提起此事,笑道,“这卫三郎可真是个好人啊。
孙老太太瞅一眼姜锦,心里有点嘀咕,那卫三郎可别是看上了姜锦。
不过嘀咕归嘀咕,她也不觉得两人合适,也不打算撮合。
姜锦虽然是清白之身,却也是再嫁,又没有娘家扶持。卫三郎是寡母养大,虽然也算是殷实,却也受了不少气。卫寡妇好容易养出个出色的儿子,能读书,长得也好,可是要安心找个富贵人家,甚至官宦人家的儿媳妇,好帮扶儿子的。
何况她这念头也就一闪而过,随着姜锦端上来的饭菜,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姜锦也与他们说了一下长宁郡主来的事情,却留了个心眼,没提镯子的事,只说了长宁郡主甩了二十两来。
孙老太太看了那银锞子道,“这是他们王府自己倾的银锞子,十分精美,拿到外面换银子,一两一个的能换一两二钱银子。”
孙老爷子却拿着那匣子翻来覆去的看了看,笑道,“那还罢了,你知道这样的匣子在外面卖多少钱?上好的黑檀木,这样的做工雕花,就算是小件儿,怎么也能卖个四五十两,东西又新,锦丫头只管拿去卖,四十两肯定有人收。”
感情这还有买椟还珠的事呢。如果不是孙老爷子说了,姜锦也不知道这匣子竟然值这么多钱。
“正好,赵二上次不是说那块地不错吗?就是要价一百两的那块地。之前钱不够,现在也差不多了,就是差点,我们老两口借你些就是了,你现在买了,等回头年前,也就能佃给人种了。”孙老太太却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