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学得生不如死,看到文字就头大如牛,后者对于那些晦涩的文言文津津有味,读的时候跟现代人读小白文一样完全不需要思考就能理解它在说什么。
读了书后吞没成学霸,也没学成大家,但发现了人的一个特征。
“为什么每个人的名字都不一样?”
每个人族生下来就有名字,是父母所赐,但山川河流的神与妖族却不是,只有太古第一批神灵与始祖妖族才得天赐名,可那名字与其说是名字倒不如说是力量。太古生灵的名字都是蕴含着力量的,也包括凶兽这一特殊物种,如宁渊,若有人天天念叨它的名字还用生灵来血祭它,那它死后读条复活的速度可以加快不少。山川河流的神,无名,或者说,孕育它们的山川河流的名字就是它们的名字,而吞这种天生天养的灵就更没名字了。
“因为取名的不是一个人啊,而且人族认为自己的每个孩子都是独一无二的,自然要配一个独一无二的名字,取的时候都起得很有特色。”
先秦时代的名字绝逼比现代人名有特色,再加上姓氏分开的称呼,九成的人都做得了无重名。
吞说:“我也想要个名字。”
水君翻了很久的书,翻到了一卷名为隰桑的诗歌,最后给自己和吞都起了个名字,吞的名字叫子隰,水君的叫沅桑。
“我为什么叫子隰啊?”
“隰是一个地方,人族的诗歌里经常提到,有这样那样的东西,物产这么丰富,肯定是个好地方,子则是一种称谓,人族很喜欢在称呼里加个子表示亲密。”
子隰对这个名字很满意。“那你怎么不叫子桑?”
“我生于沅水,做神也不能忘本,便在名字里加个沅字用以铭记我出生的地方。”
魏晋风流,这是一个非常看浪漫的年代,北方人族大量涌入南方,长江流域的文明得到了极快的推力发展,而文明的发展也带来的负面的东西,如乱七八糟的冤魂,如越来越多的垃圾。沅桑不喜欢长江流域如今的模样,浪漫风流之下是令人恶心的东西。
沅桑计量着建康的规模,估算着要多少水才能将这座都城从地图上抹掉。
吞很高兴,它都有点撑了,抹掉这座城市,那自己需要消化的垃圾就会少很多。
建康城最后还是没被淹掉,当时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长江中下游几成泽国,沅桑却不知所踪,只留了一封信给他。
沅桑修炼又了突破欲闭关,请子隰代为看顾长江流域。
这一代便是一千多年。
因为水君的特性,子隰判断沅桑闭关的地方肯定还在长江流域,但长江流域的面积......掘地三尺说得容易,真要做起来,亲,洗洗睡吧。
一千多年,子隰持之以恒,长江流域不敢说被掘地三尺,却也差不多了,可就是找不到沅桑。
沅桑没找到也就算了,子隰发现代长江水君并不好做,上游植被被大量砍伐,中下游围湖垦田,垃圾也越来越多,一千多年里,子隰制造了一次又一次的水灾,人族......就是不肯听话。
同样是传承,妖族对于血脉传承下来的东西哪怕不懂也不会去违背,因为很清楚,祖先不会发神经的在血脉传承里传承没有意义的东西。而人族,文字里传承着人族的精神与知识,可教训连篇累牍,就是没见人族听进心里。
子隰闹不管怎么闹,水退去了,人族该干嘛还干嘛,把子隰给气得够呛,可他又不可能把长江流域整个变成泽国,不是不想,而是长江的水量不够。
进入现代后,子隰就更不爽了。
卧槽!这是把长江给当成垃圾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