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湖边……
不对!
脊背窜起一股凉意, 脑海中浮现一张冷若冰霜的美丽脸庞。而电视上已经跳到下一个新闻去了,她急切追问, “死者是谁?”
王泽川摇头,“脸上打着马赛克的,没看到,不过说是C大的一个女学生。”
“我出去一下!”陆思渺把手里的扫把往店长怀里一扔,惨白着一张脸匆匆离店。
路上也有很多学生似乎得知了此事,朝着后山的湖边聚集。
待到陆思渺跑到地方时,案发地那里已经围了几圈人。
警笛声阵阵,数辆警车停在路边。还有扛着□□短炮的记者在做采访,现场被围堵的水泄不通。
“好惨啊。”
“听说是独自夜跑的时候遭的……”
“长得那么漂亮,听说是经管院的级花?”
周围有学生窃窃私语,而听到的几个信息都让陆思渺心脏仿佛有巨石压下,沉甸甸的压得人喘不过气。
“麻烦让一让,谢谢。”好不容易扒开人群挤到最前排,前面已经拉起了警戒线,穿着制服的警察和法医在勘探现场,隔着小路隐约能看到湖边的灌木丛中,一抹身影倒在地上,脚上是一双浅蓝色的阿迪运动鞋。
一瞬间,陆思渺觉得喉咙仿佛被人扼住,而小樱“呀”了一声,恐惧又震惊,“那个、好像是昨天和你打招呼的,唐苑月!”
陆思渺感觉自己整个人抖的厉害,“是不是我昨天打跑的流氓、对她下的手?”
如果是昨天她没有报警只是单纯吓跑的流氓,杀死了唐苑月的话……这样的话,是她的失误、背负了一条人命!
“不是,”killer忽然出现,斩钉截铁的语气道,“你忘了吗,昨天回头的时候只看到流氓逃跑的身影,那个时候早就看不到唐苑月了,你们打斗起码用了十分钟。而唐苑月要是继续以昨天你们相遇的速度继续跑的话,他们俩压根遇不上。”
小樱插嘴,“那万一是唐苑月停下来休息,流氓刚好撞见她,于是……”
killer一口否定道,“没可能。你看出事的地方,离昨天我们遇到流氓那里也就两百米。要是两个人在这里停下,你还是看得到的。”
陆思渺伫立在原地,脑子里空茫茫的。眼前浮现出昨天相遇时,对方美丽冷淡的脸庞冲她微微颔首示意,然后擦肩而过,渐行渐远。
和梦里的画面重合后又宛如镜子一般支离破碎,化为灌木丛里若隐若现的白布裹尸。
唐苑月死了。
虽然她俩没有什么交情,更谈不上朋友,但也许陆思渺是这个世界上,最后见过她一面的人了。
那么美丽鲜活的生命,就这样被残忍扼杀了。
陆思渺觉得喉咙也像是被人掐住一样喘息唯艰,下意识地唤着一个人的名字寻求依靠,“阿泽、阿泽,你在不在?”
几乎是随叫随到,阿泽立刻出现在意识中,“怎么了?”
陆思渺眼睛一酸,“你昨天怎么不在啊,发生了好多事……”
一开口发现自己满腹委屈,也惊了一下--她对着阿泽发什么脾气,又不是他的错。
她连忙把话语生生压下,让小樱告知他昨晚上发生的事,阿泽对此错愕又自责,再三道歉,“对不起,昨天你找我没能及时出现。让你一个人遇到这些事。”
陆思渺摇头,“没关系的。又不是你的错。”
阿泽接着去询问小樱和killer事情的细节,陆思渺走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思渺,思渺。”
似乎有人在唤她,声音由远到近,直到一只温热的大掌握上肩头,她才清醒过来,茫然看着面前的脸,张了张嘴,“徐老师。”
对方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才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你没事就好。”手还抓住她的肩膀没有放开。
这对于平日里待人稳重客气的徐老师已经是失态的举动了,只是沉浸在思绪中的陆思渺完全没注意到,他掌心的热度透过薄薄的衣服熨帖到皮肤,似乎温暖了冰冷的心脏。
她吐了口气,“徐老师,你怎么在这儿?”
见她脸色缓和了过来,徐哲行放开手,“路过看到这边围了起来,又看到你在这儿。咳、咳咳。”
他别过脸,掩唇使劲咳了好一阵子,嗓音嘶哑得厉害。陆思渺这才注意到对方脸色比平日里苍白了些,神情带着一丝倦意,颧骨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忙问,“你生病了?”
徐哲行摆摆手,“没事,一点感冒。你怎么在这儿,没去上班?”
问起事情原委,陆思渺如实讲述。
徐哲行静静听完后,眉心蹙起,“你算是目击证人,昨晚上的事还是要告诉警察的。”
陆思渺答允后,便陪着她一同找到现场侦查的警察。
结果对方看到徐哲行,熟络地招呼,“徐主任,你怎么来了。”
徐哲行伸手和他握了握,“李警官,这个案子又到你们重案组手里了?”
李警官示意了下手中的笔录本,“唉,这年头不太平,事多的很。”瞥了眼他身旁的陆思渺,问徐哲行,“你现在找我,是有事?”
徐哲行示意陆思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