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如意用小手揉着眼睛,看书看的眼酸。
“看完了?”这才两个时辰,小家伙是不可能读完的。某师父连头都不抬,就葛优躺在木椅上。
“还没有,只读了《论语》”如意小声回答,转而又问“师父,我能去山下玩一会儿吗?”
“嗯?”无根大师想了想,这机缘未到,既然她想,就放她去吧。“也行,不过一定答应师父注意好安全。”
“是的,师父,徒儿谨遵师命。”
“去吧,早点回来。”
如意一溜烟跑的没影了,爱玩就是孩子的天性,不能强制克制。可此刻欢乐的如意还不知道,师父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一下山仿佛呼吸到更加新鲜的空气,心情好得飞起来。如意蹦蹦跳跳,嘴里哼着调调,一路得鸟语花香。背着行囊的如意,在不远处看到一个年纪相仿的小孩,正蹲在地上用树枝画着什么。她走过去蹲下来,看着那小男孩的创作:一只没有脚的鸟儿,在天空中飞翔。
如意正觉得奇怪,那男孩就发现了她,如意打招呼“你好。”
“你好”不咸不淡的回应,男孩不再动笔。
“你不继续画了?”应该还没有完成吧。
“你觉得我是画上脚好,还是不画上脚好呢?”男孩反问。
如意不答,自然是不画上脚好,单是那份天下之大,无处凄身的意境,寓意就更为深远了。
“我把这副画交给你了,”男孩起身,男孩似乎是看穿了她,又道“你以为画里的就是假的吗?你的画作里的所有也是有感知的呢。现在就让我把私自认为的这份美散播到天下,让天下充满你的私,到时候也许你会改变对美的看法。”
如意只当他是说笑。转个话题问那男孩“谢谢你的画,我会好好保管在心里的。不过你怎么在这里画画,你家是在附近吗?”
“就在不远处”男孩手指向南边,顺着男孩手指的方向如意看到了缕缕炊烟。
“那里有旅店吗?”
“有的,我父亲开一间茶楼,你呢,你从哪里来?”
“我从山上下来。晚点还要回去的。”
两人说话间来到了小镇上,出水马龙的好不热闹。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我叫如意,你呢?”
“我叫白鼠。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如意有些惊讶,接着开心笑道“好啊好啊。”
手舞足蹈的两个朋友就这样蹦哒着来到了茶馆,茶馆里又是一道试题。
只见有个说书人正在讲着,两个小孩好奇坐下来听:
主人公的名字恰好叫叶安然,是个地球时期民国时期的红色故事。。
“话说叶安然替好友挨了一枪,却不能马上告诉好友自己是坚定的共产主义信仰者,这是秘密要死守,可是她却在下一天的报纸头版头条上看见到了好友的精彩文笔,讽刺挖苦,无所不至其极。好友的不理解让叶安然坐立不安,在好友眼里自己挨的那一枪,竟然是老天爷开眼!叶安然神情恍惚,拿起电话就想给好友打去解释,冲动的拨了号,却一不小心,太急切,拨成了别人的。因为叶安然思来想去,这是误会,党的秘密是不能泄露,但是自己一定要解释清楚事情的经过,看在自己为了她而挨枪子的份上,好友是会理解自己的苦衷的,叶安然舍不得这个朋友。”
“真是个讲义气的好女子!”书君轻声赞叹,像是自语,又像是对着如意说。
“是啊,君子之交。”如意心里也暗自赞叹。
说书人继续“只是,拨通的电话却是地下党的某同志的,“喂?是你吗书君?”叶安然问,可是电话那头迟迟不见回应,过了一会儿才听那头传来声响“安然同志,你的心情我们十分理解,可是党的纪律就是纪律。我给你讲个我们部队的故事吧,希望对你有所启发,有个同志原来是失忆了,之后他立刻做了三件事:当兵、藏柜、买钥匙。他要把他所有的秘密都牢牢的锁住,锁在柜子里。
其实那个同志原本是个商人,他将自己所有的秘密都分享给好友,可是好友却起了歹心。安然啊,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你将你的致命弱点告诉朋友,是伤害你们的友谊。若他真的信任你,就不该像报纸上写的那样,诅咒你!”叶安然此刻憋着鼻酸,更咽着道“是,首长!我知道了。”
故事还在继续…………如意只觉得自己心里一阵莫名的委屈铺面而来,心被死死的揪住,快要被捏碎,快要窒息。如意跑了出来,虽然她很想听听后面的结局,可难受的狂跳的、快要被捏碎的心和自己控制不住往下留的泪,让她逃离了这个地方。白鼠看见如意跑了出来,也跟着跑了出来。
书君递给她纸巾,问 “你哭什么”
如意摇着头,抹了一把鼻涕擦在纸上,抽泣着道“我也不知道。谢谢你,我该回去了,真高兴能遇到你。”
“我也是。”
“再见”如意背上行囊。准备回去找师父,她有问题要问。
“再见。”白鼠挥手。
回去的一路斜阳晚照,没有了清晨的那种青春,只是让人多了一份感慨,觉得成熟了,又觉得老气横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