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女人红杏出墙撞见了自家夫君······我心中暗骂,我这是乱想些啥呢!
于是强做镇定地回答:“只是迷了路,碰巧遇见了子煊,他送我回来而已。”
“子煊?”仙君的声音似高了几度,“你俩倒是一见如故!他可与你说过些什么?”
“还真像是有些一见如故呢······”我见仙君的脸黑了几分,连忙转了话题,“他倒没同我说过什么,只是初见时,他像是认错了人,把我认做了别人。”
“哦······”他目光再次从我脸上掠过,又在我的眼睛上停留了一下,继而沉默不语,眸中灼灼,一缕淡雅几许清愁,似交错着各种复杂的情绪,又似乎只是在发着呆。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他忽又轻声对我说:“以后,别再为我做这样的傻事!他那一掌未必伤得到我,纵是能伤到我,也不会让我怎样,倒是你,灵力尚浅,今日若不是他顾惜你性命,你哪里还有命在!”
我便是那般头脑发热,率性而为的性子,我低了头轻声道:“我只是······不想你死······”
他目光柔软地看着我,其中似有隐隐的流光闪过,却是没有说话。
此时,只听见一个声音道:“仙君,适才山下那一场恶斗,却是与谁?”我偏头一看,竟是师尊迎了过来,此处,已是天山派大门。
我还未来得及说话,师尊已经看见我,他问仙君:“无忧是因何受伤?”
仙君答道:“与魔君一战,是离慕不慎,才让无忧受了伤。”
师尊转向我,关怀地问道:“可还好么?”
让师尊为我担心,我心中十分过意不去,于是回答:“师尊放心,无忧没事······”话未说完,我便瞟眼看见师尊身后一人身形清瘦,灰袍纶巾,正向此间赶来,我顿时叫了一声:“哎哟,好痛!怕是活不成了。”接着把眼一闭,躺在仙君怀中装死。
果然,刚听见仙君和师尊隐忍地偷笑了两声,一个炸雷般的声音已至身前:“方才是何方妖孽在山下作祟!且待我前去追赶,将他收了!”
仙君深以为然地应了一句:“是魔界圣君,凌子煊。”
上清师叔似是呆了,许久没听到他答话,倒是师尊为他解了围:“常言道,穷寇莫追。上清师弟还是辛苦些,前去细细查看四方守卫,切不可让妖魔之属有可趁之机。我们要带无忧去疗伤,这样大事,除了师弟,还真是交于谁人都不放心啊。”
这才听见师叔朗声说道:“掌门师兄所言极是,我这就去!”
方听得他脚步声去了几步,复又停下说道:“无忧此番私自下山,竟然将魔君都引了来,这按照门规······”
“师弟啊,门防之事方是大事,你且先去忙大事,待无忧伤好些,再罚不迟。”
“对对对,大事要紧!”我这才听见师叔应声去了,终于开心地睁了一只眼,只见仙君和师尊都看着我笑得意味深长。我本以为他们只是笑我惧怕师叔责罚,谁知,待我睁开另一只眼时才发现,不远处天山弟子竟已黑压压地站了一片,所有人齐刷刷地看着我与仙君,而后者正与众目睽睽之下将我抱于怀中!特别是师姐们的目光啊,真正是各中酸楚,幽怨成灾。
我此时只盼,自己是真的晕死过去才好!
好在师尊很快地散了众人,与仙君一同将我带至房中,仙君扶我坐下,自一扬袖,已挽了真气在手。师尊劝道:“你将将与魔君一场大战,还是让我来为她疗伤吧。”
仙君却说了句:“无妨。”两手已轻轻地抵在我的背上,一股深厚精纯的灵力缓缓而至,我只觉体内暖洋洋的,十分受用。不过片刻,先前的不适之感全消,反觉精力更为充沛。
仙君缓缓收了灵力,却突然问我:“你这两日功力似是进益了许多,可是遇到什么特别之事,或是吃了什么不凡之物?”
我细想了想答道:“魔幽果可算得上是不凡之物么?”
仙君与师尊皆愣了愣,师尊说道:“自然算得,那魔界的魔幽果可与仙界的蟠桃媲美,吃了可助灵力,你吃了几个?”
我想了想,茫然答道:“不记得几个,只是饿了便当饭吃,吃了好几顿呢。”
他二人相视了一眼,都没说话,良久,仙君说了句:“你倒是福泽深厚。”
自仙君为我疗伤之后,我又自行调息了几日,已觉痊愈,却不知为何,感觉受伤之后我体内似真气运行更畅,平日里修习也比从前快了许多。
这日晚饭时间,我正与师兄师姐们坐于膳堂之中,我方要端碗,却有一只手从我面前将我的饭碗抢了去。我抬头一看,暗自叫苦,这上清师叔别的不强,记性委实是强,这都好几日了,我以为他应该将罚我的事忘了,谁知竟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只见师叔一脸正气地说道:“无忧擅离师门,且善恶不分,竟私下结交魔君,看在你立场还算坚定,与魔君一战中英勇无畏,还受了伤的份上,责罚从轻,就罚你三日晚饭吧!”
我“啊?”了一声,眼巴巴地望着师叔手中的饭碗,心中暗自叹道:师叔怎不早说从今日起罚晚饭呢,他若早说,我中午便多吃点,也不至于现在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