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见了猪姐这番样子,气得乱骂,又不能作弄死。让龟公把猪姐右手铐住,断了吃食,就要降服猪姐。
☆、第10章 却插金雀钗
话说那猪姐右手被铐,关在小间。猫姐有空去劝她,却一直垂泪不语。那龟婆气得日日叫骂,被一帮闲汉们听着,反而都来看这瓦子里的“贞烈女”是个甚样。
这大新闻被越传越广,却没一人要赎出猪姐。那猫姐见了可怜,省下窝头给猪姐吃,谁知猪姐却已打好主意,要绝食而死。
这天,已经饿得昏头昏脑的猪姐,见猫姐偷偷从前面过来,丢下一把锋利小刀,劝猪姐吃窝头后再撬开铐子逃跑。话说这世上之人,谁能不怕死,那猪姐见有了盼头,就整日撬那铐。
然而女娘家,怎么能撬得开。猪姐翘了好几日都没开,反而引起龟婆怀疑,连那猫姐都不敢再来送窝头了。
也是这日,有一孤老来弄鸟姐,听到“贞烈女”的事,说了句“这么烈,拷着弄不也一样,白白耗在小间多不划算”,龟婆听了大赞,要那龟公再弄把铐子,就要让猪姐开张接客。
那猪姐听说龟婆的打算后,心里凉了半截。听着外面龟公出门买铐,龟婆开了小间,让门外闲汉们看货。那闲汉们对着猪姐好生指点,猪姐不堪其辱,心里一硬,定了个主意。
等龟婆送那闲汉们到瓦子门口时,猪姐狠下心来,看准地方,一刀下去剁了右手小指,顿时痛得眼前发黑,嘴也被咬的出血。等缓了缓,把残了的右手从铐子里脱出来,趁着后院没人,左手裹着右手踉踉跄跄地钻进干草堆里,昏了过去。
话说龟婆送完客后,发现猪姐趁着小间门开,竟逃了出去,一只断指连根切掉,遗在地上。龟婆以为猪姐趁自己不留意,从大门跑了,急忙锁了门户,带人去巷子口抓那猪姐,闹哄哄半天都没找见。
等那猪姐醒来,已是天黑,大门外一堆人吵吵闹闹。于是忍着痛悄悄溜到灶下,窥见那龟公因和婆娘吵闹,心中不快,已是喝醉大睡。猪姐偷偷取了钥匙,摸了身契银子,偷开了后门逃了。
先不谈那龟公醒后如何又与龟婆吵闹,话说捧珠一路仓皇,先在一小小医馆里裹好手指,说是爹爹欠赌坊银子要剁指,最后家里把自己舍了出来。那郎中似信非信。捧珠随后找了一处草窝,先安顿了。
第二天醒来,买了个饼吃。正听闲汉们说着那岑行首去打清波门王嫣娘的擂台,反而灰溜溜地回来。
捧珠立时听住,买了饼请那闲汉,那闲汉继续说道:“话说那岑行首原本摔了碟子,说那点心太硬硌伤牙,又让伴随们砸了酒馆,正要回去时,忽然一动不动,两只眼都不眨了。”
“这是怎的说?”闲汉们登时围了过来,纷纷追问。
“那随行的丫鬟们都急哭了,只怨那“猴年马月”的王嫣娘使了妖法。那王嫣娘却叫起屈来,赌咒发誓说自己冤枉。正当这时,那岑行首忽然又能动了,竟抱住王嫣娘哭将起来,说是自己错了,还要和王嫣娘结为姐妹呢”。
许是那话里情形变得太快,闲汉们都愣住了。只听有一人问道:“那岑行首怎得又灰溜溜转回了呢?”
“你也不想一想,那岑行首先是扎了刺,又是砸了店,忽又哭求原谅,怎得能三言两语就宽恕呢,那王嫣娘气得发晕,一顿乱棒把岑行首赶了出去”。
“话说这两人无亲无故,怎得掰扯到一起呢?”
“小可也不甚清楚。只听那岑行首回去后,每见客人就要赞王嫣娘的好处,说的是天上有人间无,使得王嫣娘在读书人那也出了名”。
“这怎么有赶着赞人的呢?又没甚么好处”。
“而且那岑行首每日都要派人给王嫣娘送礼,甚么绫罗绸缎,金珠银串,不知道的以为要下聘哩”。众人一听,哈哈大笑起来。
又有那猥琐之人,说起那岑行首许是觉得男人腻味,爱起了女娘,要行那磨镜之事。闲汉们立时听住,那猥琐之人更是得意洋洋,摇头晃脑地说起了话本《二凤宝鉴》。
捧珠听了,虽不知道王嫣娘是个甚么人,但能让岑行首吃瘪,定有本事,于是问了路向清波门走去。
却说王家酒馆前些日子吃了岑行首的亏,桌椅板凳被打得粉碎,这几日正在休整。
围观了岑行首铩羽而归后,张小九不禁佩服起系统的厉害。这岑行首本是背景路人,文中只提了一句的,现在居然想打压女主,真不知这自信从何而来。
那系统也不知给岑行首下达了甚么命令,竟让那岑行首一改刚来的威风,讨好起女主来。
该不会因为改了剧情,积分全罚没了吧,张小九很不厚道地想着。还好自己和系统没联系,改了剧情也不会掉分。
记得《春欲滴》里,女主家在明年才会大肆休整,没想到现在提前了。女主也因为银钱足够,采纳了张小九的意见,买下来周围几个铺面,要把这酒馆扩成酒楼。
由于李盛去准备秀才试,张小九一人忙着算进出账目,购买材料,甚是吃力。突然有个女娘来店里,问王嫣娘在哪。等众人听了捧珠悲惨经历后,无人不凄惨。
那捧珠要自卖自身给女主,女主母亲却嫌弃捧珠进过瓦子,右手残缺,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