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始终是太子妃,蒋家和太子之间的情份是割舍不掉的。”
“爷爷您心大了,太子肯为了她冒险,她要是不肯的事,太子一定会效仿她的作为,一样能让蒋家一点点的在太子心中磨灭。”
他是见过太子为了太子妃不要命的行为,更何况这点人情往来呢。
蒋老皱眉,叹道:“此事由我这里起,也该由我这老骨头来灭,明日给太子妃宫中递帖子吧。”
“爷爷?您是要……”
“由我出个面,太子妃总是要卖个面子。”
蒋文高满脸的复杂。
……
陆璇由宫人掌灯,走在跨湖而过的游廊中,屏退了左右,自己一路往前面的湖心走,手里拿着一盏宫灯,宫人们远远的能看到移动的亮光,确认她的安全。
风呜呼的吹刮,手里的宫灯斜打在脚边,陆璇索性就将宫灯挂在旁边的柱子的倒插内,抄着两手在大袖子里,凝视着前面平静的湖水。
忽地,一阵强风吹来,陆璇面上微顿,慢慢转身,对上湖心一处假山石中那抹暗淡的身影。
准确的捕捉到那双沉淀如水的黑眸,那道身影自冷风中静静而立,似乎已然站在那里许久。
“是你。”陆璇瞳孔一缩,声音冷沉:“你还真是幸运。”
“多得你相助,”一道低沉的嗓音自湖面传来,却不为外边的人听到。
传音入耳!
“我等了你许久,”陆璇慢慢地从怀里拿出一个包裹着锦布的东西,朝他方向一抛,“东西还给你。”
那人一抬袖子,一股风冲来,将陆璇抛出去的东西打了回来。
陆璇面色沉沉的接回,“什么意思。”
“此物,已不属于我,你应交给该拿的人。”
“你说祁塍渊吗?”陆璇将东西收回去,“你就不怕我占为己有,拿它生事端吗?”
“你不会。”他很笃定。
“这么肯定,”陆璇身子一侧,目光斜视,“你没去见李淮,你怕。”
对方沉默。
陆璇心中响起果然如此四字。
“真替李淮不值,我想他也不想见你,”所以这人才来见自己。
森严皇宫,他却出入自由,此人的武功境界已经不是她能想像的了。
“你很像你的母亲。”他突然轻声说了一句。
陆璇皱起眉头,“你认识我母亲。”
那人喟然长叹,身形嗖地一下湖面那块凸起的假石上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
陆璇捏了捏双拳,“管你识不识,与我又何关。”
发出冷然一声笑,拿起宫灯,返回。
☆、279.永远消失!
没把那人的出事当回事的陆璇依旧睡得好,吃得好,没任何影响。
若说有影响,就只有韩家少夫人时不时给她递请的帖子,还是以韩傅析的名义见她。
韩少夫人不能轻易出门见客,虽是实际,陆璇暂且不想见韩家人。
李淮时常抽空回到这边陪她用餐,以古代的男性来说,已经非常不容易了,这是宠爱的表现,还是那种非常非常宠。
过年之前,陆璇接到了来自蒋老的请见。
按理说自己回到帝都城该先见过蒋老才是,她却当作蒋老这个人没存在,刻意的隔断了。
陆璇回了蒋老一句话。
第二天,陆璇拒了所有进宫的命妇,自己带着人去了蒋府。
一进蒋府,就有人通报了进去,很快,那位年迈却还硬朗的老人家亲自走出来迎接,在看到蒋老放低此般姿态时,陆璇就知道自己并没有多想。
蒋老是真的不得不接纳自己,或者是她多想,他是真心接纳自己而非被情势所逼。
然,陆璇却想太多了。
蒋老是被情势所迫,不得不接纳。
陆璇伸手将要行礼的老人家托住,因大着肚子,实在没法做太多的动作。
“蒋老不必如此,按辈份来说,您还是我的外公。”
听到外公二字,蒋老眼中微动,将陆璇请进府内。
陪同的有蒋玉惜和韩冰容。
上了温水,陆璇连喝了两杯,蒋老率先开口:“玉惜的事情,老夫听说了,太子妃不必介怀。”
陆璇愣了下摇头:“蒋老多想了,蒋姑娘并未对我做过什么错事。”
她根本就没放心上,蒋玉惜是有心计,但还不够深。
基本上在她陆璇这里使不上,只能说是聪明,到底蒋玉惜并没有真的害自己,只是有些作为令人讨厌罢了。
他们猜不透陆璇的心思,自然要一番猜测。
猜她心里边想什么,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蒋玉惜抬眸观了陆璇半晌,说:“爷爷,我同嫂子还有些绣活要讨教新进府的绣娘,就不打扰您与太子妃了。”
说罢,拉着韩冰容离开。
出了正堂屋,韩冰容不由道:“为何拉着我离开。”
“嫂子难道没看出来吗?有些话太子妃并不想让我们听着,爷爷这次出面将太子妃请过府,想必也有些一直不想说的话同太子妃说。”
说着,蒋玉惜的眼神不禁暗了下来。
“是我的错,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