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没理会穆皇后的李淮带着陆璇快步离开鸾凤宫,踏出内殿,陆璇握着他的手抬头问:“为什么不听她说说……”
“已经没意义了,”李淮低头轻声说。
陆璇抿了抿唇。
刚要走出外殿,突然外面呼啦一下围来密密麻麻的禁军。
李淮带着陆璇到身后,冷寒的面具下那双眼迸射出暴戾之气,“祁塍渊的意思?”
禁卫军统领走出来,作了一揖,手一摆,长枪讯速抵住两人的出路。
“怎么回事。”
祁塍渊跟在身后出来,淡淡问前面的统领。
统领看到祁塍渊行了一礼,正正经经地扬声道:“臣是受皇命前来捉命这两个闯入者。”
“闯入者?”祁塍渊皱眉。
“你这是要将我们夫妻俩逼上绝路吗?祁塍渊,”陆璇眯着眼,清冷喝道。
“陆璇,这并非我的命令,”祁塍渊往前走一步,背着她道。
“是与不是已不重要,如今你有了机会岂会轻易放手,”李淮再握紧了一分陆璇的手,拦在后面。
祁塍渊回头看向李淮,“如若本座想要你们的命,何须等到现在。”
等到他们养好伤,再等他们布署好退路才发难,这不是他的作风。
祁塍渊知道,他们二人各自都准备了退路,一旦发生碰撞,炎国是拦不住他们的。
只要让他们走出炎国,接下来,就是战场上的兵戎相见,而非是个人恩怨了。
祁塍渊可以不断的刺杀李淮,却不会大肆的放到战场上去演绎。
“是朕要尔等的命,”一道威严的男音从众人后传来,禁卫军让开一条道供来人走入。
炎皇一身明黄龙爪袍被人拥着出现,他神情冷漠的盯着被制着的一男一女,“金医公子既已非金医公子,必然是不能再给朕炼制丹药。”
话下的意思是,无利用的东西就该丢弃了或废了。
陆璇是麟国太子妃,身为炎国皇帝当然不可能轻易的让他们离开,特别是拥有绝湛医术的金医公子。
陆璇不提离开还好,一旦想要离开炎国不替炎国办完正事,炎国皇帝焉能让她活着离开。
“恐怕不止这么简单吧。”
炎国皇帝用深到暗的眼睛在李淮和陆璇之间来回,一个惊才艳艳的太子,一个精绝的太子妃,两人同样的出色。
反观他们炎国,因为太子的独断,导致如今权势的不平衡。
佛迦院,鸣凰馆,太子东宫势力都握在祁塍渊的手中,单是一个就足以憾动皇权。
之前知晓陆璇的身份留她,不过是想要用李淮和她的力量牵制,甚至是瓦解太子的势力,而现在,他们住手了。
于是皇帝就不容忍他们的离开,没给他带来点好处就想平平安安离开炎国,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
或许是皇帝低估了陆璇在祁塍渊心中的位置,同时心里估算着另一种可能,趁着这个时候将人留下,对祁塍渊一种变相的牵制。
祁塍渊对陆璇的好,皇帝岂会没看在眼里。
拿捏儿子的弱点,皇帝日后也能安心坐在那个位置上。
亲情再重也重不过手里的权。
祁塍渊突然横手过来,挡开面前的长枪,缓声道:“父皇,儿臣护他们二人离开炎国。”
“什么。”
皇帝以为自己听错了,眉宇紧蹙。
“待他们安全离开炎国,本座会同您算清楚。”
祁塍渊的声音铮铮落地,击在皇帝的心口上,周围的禁卫军不禁退了半步,明明站在里边的三人无还手的余地,却总觉得奇怪。
特别是那两个男人护着中央女子的眼神和动作,都有一种让人寒气入浸的错觉。
只要他们敢动那女子一根毫毛,他们二人便叫他们粉身碎骨。
更可怕的是,他们都知道立在中间的那名女子是什么身份,金医公子!
手中银针可救人生死之间,也可瞬间夺取对方性命。
李淮是麟国太子,单是手中握有比傅家还要超绝的阵法,足以以一人之力对付百人甚至是千人之力。
如此恐怖的三人站在一起,哪能不令人心惊肉跳。
“你可知道你面对的是谁,”皇帝脸上出现震怒之色,却因使劲的压制变得扭曲。
祁塍渊这根本就是赤祼祼的威胁,用他现在拥的权力。
看到这一幕,陆璇不禁想起李淮和麟国皇帝之间的对峙,但李淮没有像祁塍渊这样的直接力量抗衡。
“本座很清楚。”
“太子……”
“本座乃是佛迦院主,”往前移动一步,挡住了李淮和陆璇的视线,和自己的父皇对峙。
炎国皇帝看到如此态度的他,气得浑身颤抖,“太子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本座说了,很清楚,把皇上带回前朝去,这里是皇后娘娘的寝宫。”
祁塍渊声音轻扬,带着令人发寒的漠然。
炎国皇帝不可置信的看着祁塍渊,虎躯一震,怒喝:“朕看谁敢动,拿下他身后二人。”
祁塍渊站在前面不动,禁卫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不知该听谁的。
“太子逆